他抿唇:“酒我就不喝了,我们直接开始聊正题吧。”
他收回视线,很平静地落在她身上,提及此行的目的,问:“你是几时开始认识他的?”
“他”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而“他”和盛夏里究竟是什么关系。
恐怕除盛夏里本人外,再无其他人知晓。
“……”
盛夏里平静地掀起眼帘——“三年前,那场绑架案。”
三年前——
夜灯孤明,道路前方似乎有障碍物。
黑色宾利在路口转角慢悠悠停下车,年轻妹妹仔只当是有什么障碍物,也没抬头看。
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
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拿着枪指着玻璃窗,逼她下来。
她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两个成年人就一把拽住她胳膊,轻轻松松将她拽入车里。
她想反抗,可男女差异太大了。
那是同龄人刚上高中的年纪,而她刚斩获国内青年一辈舞蹈界最具价值的奖杯,那段时间在大街小巷的小报里一直以“舞者”闻名。
这种绑架那几年在上流社会屡见不鲜,哪家二代没被盯上过,不少混黑的都想赚上一票。
可能是因为她太出名,才被盯上了。
家里人教过她遇到危险时如何保护自己。
所以在慌张失措后,她克制情绪,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她有钱。
给钱就行了。
哪怕是要几个亿,爹
地妈咪也能准时奉上。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最忌讳的就是本末倒置,舍本逐末,为了一点钱不顾生命安全。
所以对盛家来说,给钱是最方便的。
这种亡命之徒,他们绝不想沾惹,哪怕是付完赎款也不会给警方拨电话,更不会传出相关信息,引起股价下跌。
盛夏里的理由很充分。
陈不周也知道盛家当年没有报警,执意亲自去交赎金,才导致接连一串后果。
但他在警署这么多年,什么二代没看过,什么豪门密辛没听过,甚至连开车拖行交警的公子哥也不是没有。
因此也只是眼神淡淡的,继续问。
“——绑架你的是操牌手?”
盛夏里在昏黄的灯光下轻轻摇头,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却如惊天雷声:
“不,是她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