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青瞪着梁飞道:“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如此的卑鄙,暗算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抢我的东西,你们的心都让狗吃了吗?”
梁飞淡淡的道:“你就知足吧病秧子,你的父母虽然不知死活但他们临走时暗中留了后手让人助你成为猎神总算是风光了一回,而我们一家呢?父亲昏睡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我也因为你的出现成为了全村人的笑话,这是我这一辈子也抹不去的耻辱,所以只有你倒下了我才能活的畅快,明白吗?”
古长青道:“就因为我成为了猎神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梁飞道:“不是针对你,而是看你不顺眼,在村落年轻一代中没有谁能比我强,你一个病秧子更就不能了。”
古长青道:“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梁飞回了一句不再理睬古长青,他目光转向古长青的腰间,一条粗布腰带紧束着斜领的皮袄,顺着斜领向下有一条敞开的缝,梁飞瞄了眼突然咦的一声。
他看到了古长青的怀中有莹莹之光,心下顿时好奇,只想:难道这小子除了白老头的药丸身上还真藏有什么宝贝?
眼睛滴溜溜一转梁飞闪电般的探手,一伸一缩间他就将一个巴掌大小形似沙漏的东西从古长青的怀里抓了出来。
而后他站起身,拿着这件古怪的东西诧异的问古长青道:“这是什么宝贝?”
古长青的脖子被刚叉套住并没有看清梁飞刚才那一下从自己怀中拿走了什么东西,待他看清梁飞手中的东西时,古长青瞬间脸色大变,大吼道:“不许碰它,把东西还我。”
古长青突然间开始扭动身体,不顾钢叉的束缚挣扎着要起来,这一下子就让脖颈渗出了鲜血,但他完全不顾只想翻起身来。
“哎哟,这时候了你还敢折腾。”梁飞看着挣扎的古长青好笑着说了一句,随即抬腿在古长青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老实交代,这玩意是件什么样的宝贝?”
古长青胸中的怒火开始燃烧,大喝道:“还我魂灯。”
“魂灯?”梁飞一愣,魂灯虽然他没见过但还是听说过的,他仔细瞧了瞧手中的东西总觉着它不像魂灯,旋即他又在古长青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还不老实,是不是你用这宝贝战胜我的?它是一件可以借力的宝贝,对吗?”
魂灯是支撑古长青找到父母的唯一希望,也是他进苍月山所有的动力源泉,他决不允许他人对魂灯不敬,要是有人敢对魂灯不敬那绝对是触动了古长青的逆鳞。
“啊……”古长青突然一声暴喝,蜷起的腿猛然蹬直,梁飞猝不及防被古长青一脚踢中了小腿,当下他一个站立不稳迎面栽到了雪地上,来了一个狗吃屎。
古长青抓住机会将手中攥的结实的雪球打向了巴图。
巴图做梦也想不到古长青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对自己下手,丝毫没有防备的巴图就被古长青打出的雪球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烫,巴图恼火的瞬间感觉钢叉动了。
他忙发力可还是晚了一步,刚才雪球打在脸上的时候巴图有那么一刻的泄力,古长青再一次抓住了这个间隙,双手猛然用力成功的将钢叉从自己的脖颈挪开,而后一个懒驴打滚,总算是逃开了束缚。
“艹他大爷的……老子非弄死你不可……”梁飞从地上爬起大骂了一声,而后握拳却见地上的古长青不见了,转目间只见古长青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
古长青的脖颈上还有鲜血在流,脖颈一周的皮袄也完全被血染红,红的刺目,红的鲜艳。
他离梁飞有一丈多的距离,此刻正自冷冷的看着梁飞,慢慢地他伸出手,摊开了柔嫩的手掌,大声的道:“把魂灯还我。”
他的声音异常的冰寒,摊开的手掌似乎在示意,将魂灯主动放到他的手掌上,那样或许还有和谈的希望。
梁飞有些发懵,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的目光看向巴图,用眼神询问:刚才怎么回事,病秧子怎么就逃脱了束缚?
巴图尴尬一笑道:“这小子狡猾的很,刚才暗算了我,这一次我们绝不能放过他了。”
梁飞瞬间明白了,说道:“站起身来又能怎样,我们怕他什么。”
他说着转目看了眼古长青,兀自笑了一笑道:“病秧子,我给你说,今日咱们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了,日后恐怕再难化解,所以我想你要是识时务就把身上的东西全部给我们,然后告诉我们有关白老头的一些秘密,我呢和姐夫也就不为难你了,让你走,想去哪里就那里,即便你想留在村落里也没关系。”
古长青寒着脸,心想:天下间居然会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真是不要脸的紧。
“把魂灯还我。”古长青心中决然还是那句话,和这两人是没法沟通了,现在他只想拿回魂灯,其他的一切他已经不想理会。
梁飞但觉好笑,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勇气。”
以一敌二,古长青在逃脱束缚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虽然他心里没底但他不会退缩,相反他更想打败二人好让他们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病秧子了,不是谁都可以随意的欺负他,他要证明自己。
古长青再没有说话只是迈动了步子,冰冷着一张脸走向梁飞,一步步,一点点,距离拉近,他走的沉稳,走的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或是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