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北胡乱的抓了抓头发,沈糖交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仿佛还在眼前,他折回去又踹了易寒川两脚。
“无论她的身心,都会是我的。”顾行北宛若宣誓般郑重的说道。
易寒川仅用了两个字又再次激怒了这头暴怒的狮子。
“是吗?”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涩地笑道。
其实明明就是,可他不想承认。
“你说呢?”顾行北笑了笑,那笑充满自信,令人不敢不信。
易寒川知道,他输了,输的一塌涂地。
从沈糖说她爱顾行北开始,他就输了一切。
顾行北走了,天台上一个男人肆意的笑久久不能散去,你会听到,那种笑足以撕心裂肺。
从很多年前,事情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沈糖,你逃不掉的。”顾行北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宫小玲站在一边,像一个等候差遣的女仆,她知道刚才顾行北和易寒川之间有一场谈话,可这一次她没敢去偷听。
“你走吧,从明天开始,每天都要来照顾她,直到她完全康复为止。”顾行北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悲,“还有,监视易寒川,他一有什么动作立刻汇报我。”
宫小玲连连说是,她如获大赦般就要离开。
“不要试图逃跑,你逃不掉的。”
顾行北的话画地为牢,将宫小玲紧紧的困在里面。
他能在很短的时间掌握她的行踪,连出租车司机也受他的摆布,宫小玲能套去哪?
只怕是飞机走了再返航也是有可能的吧!
顾行北握着沈糖的手,从来惜字如金的他也开始碎碎念起来。
医生说,多跟病人说话有助于唤醒大脑的工作,可以加快醒来的速度。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和行南在家里玩,那个时候我总是不理你,觉得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女孩,其实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你很单纯,总觉得你傻傻的,很需要我的保护。”
“你还诅咒我没老婆,当时我是生气的,但是想想能娶了你当老婆我就不生气了。”
直到深夜,顾行北口干舌燥,还在努力的说话,挑她熟悉的人事物,却唯独不提易寒川。
顾行北终究不是铁打的,他慢慢睡了过去,趴在了沈糖的床边,均匀的呼吸声让暗中之人放心的睁开眼睛。
沈糖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的,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跟她说话,说了很多很多,好像比他以前跟她说过的所有的话加起来还要多,但她记住的却很少。
大多是关于小时候在顾家别墅发生的事。
其中有一次就是顾行北跳到游泳池救她的事。
她不明白,既然他不爱自己,又为什么为她做那么多,泪水悄悄滚落。
“顾行北,你到底爱不爱我?”沈糖的口型蠕动出几字。
头痛让她有一次失去了意识,但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关于游泳池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