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早已为沈糖准备好了一张办公桌,上面堆放着三本巴掌厚的文件夹。
“这几本是慕容家族的家族史,和从1990年到现在为止的账册。你这一周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都看完,记熟。只有知道了慕容家的发展过程,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
“是。”沈糖坐过去。
丁一立刻推着一个小推车,问道:“小姐,您要喝红茶、绿茶、普洱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沈糖道谢。
慕容正打断她,“丁一是仆人,侍奉主人是他应尽的义务。你不用和他说谢谢。”
沈糖瘪瘪嘴,感觉自从来到这个书房里,慕容正就给她上规矩了。
或者书房本来就是一个严肃的地方,开不得半点玩笑,也不允许出现半点差池。
沈糖刚看了几页枯燥的账册,丁一就回报道:“老爷,中国益阳集团执行总裁易寒川先生前来拜访。”
“益阳集团?”慕容正似乎在回忆益阳集团的势力。
“是的,易先生说他是特意从中国来拜访您的。”丁一据实禀告。
“请他进来。”慕容正点头。
沈糖听见易寒川的名字,一开始还没回神,当易寒川穿着修身西装走进书房的时候,她免不了又怔住了。
“你怎么回来法国?”
易寒川先对慕容正恭敬的欠身行礼,才回答沈糖的问题:“自然是为了生意。”
“你们认识?”慕容正狐疑。
“是的,我和沈糖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易寒川毫不避讳。
慕容正不屑道:“既然是青梅竹马,又怎么会让顾行北把糖糖抢去?”
这一番话,瞬时让易寒川面色大变,尴尬至极。
但他久经商场,很快镇定下来,彬彬有礼的说:“之前是我不对,现在我会加把劲,争取得到糖糖的青睐。”
沈糖刚想推脱,话头又被慕容正抢去了:“休想!糖糖是慕容家未来的家主,没有我的同意,谁也别想打歪主意!”
“那寒川就只能想方设法让慕容老爷子点头了。”易寒川不怒反笑,很是恭敬。
“油嘴滑舌,快说,找我有什么事情?”慕容正睨了沈糖一眼,她立刻埋头装作苦读账本。
易寒川不在客道,将一封信交给慕容正:“这是顾氏集团董事长顾远东先生给您的亲笔信。顾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他的养子顾行北做出任何忤逆您的事情,您都可以放手惩戒他,顾远东先生绝对不会包庇顾行北。顾远东先生说,当年收养顾行北是看他是孤儿很可怜,当做亲生儿子栽培,却没料到顾行北长大后做出了中饱私囊,损害集团利益的事情。可顾先生终究看在父子情分上舍不得亲自动手,所以如果慕容老爷子能小小惩戒这个逆子,顾远东先生在各个方面都会配合你……”
“打住,打住,你啰啰嗦嗦的叫我怎么看信?”慕容正看完信,再递给沈糖看。
沈糖看了没几行就气得七孔生烟,顾远东信中说的根本就是颠倒是非的一派胡言!
她亲眼见证过顾行北做的一切商业决定都是为了顾氏集团的利益,从没有中饱私囊,更加不会损害集团利益。
“外公,不要相信这份信,顾远东和顾行北向来不和,才会这样胡说八道。”沈糖气不过,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