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烧烤店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脸的固执相,也是一个样子,虽然这边打的很激烈,可是他仍然不慌不忙的,照样给客人们上串倒啤酒。
李易心里奇怪,正好这老板过来上串,李易叫住他,道:“大爷,这打架了,你,你不害怕?”
老头子眼皮都没挑,道:“怕个屁。”
李易道:“警察不管吗?”
老头子很好奇的看了李易一眼,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李易摇摇头。
老头子吐了一口浓痰,道:“警察?警察吃饱了撑的管打架啊?他没事干了?我们这里是拔度!不是你老家,小崽子!爱打就打呗,反正又不打我,我怕个屁?再说哪天没这种事,我还忙着赚钱呢!”
说完又嘟嘟嚷嚷的去干活了。
这两伙仍然在打着,地上的血和断肢已经叫人惨不忍睹。人越打越少,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还在那对砍。
这俩人也真顽强,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刀,每人都中了十几刀,却还不倒。不过最后还是绿头发的同伴坚持到了最后,将对面那人砍倒了。
沈馨诗有点恶心,道:“我不想在这吃了,真恶心。”
李易当下道:“好,咱们换个地方。”
李易说完拉着沈馨诗要离开,忽然坚持到最后那哥们叫道:“操,你,你,小子别走,等我大哥来!”
李易回头看了看这人,道:“我现在吹口气都能吹倒你,你还跟我叫板?”
说着用一水箭的功夫对着这人一吹,李易嘴里没有水,也没有酒,这一下完全是虚吹,不过风声劲急,力道也不小。
那小子本就摇摇晃晃。这时被李易隔着数来米一吹,立即仰天摔倒,这一下便再也没能站起来。
李易轻蔑的一笑,带着沈馨诗转身便走。
既然拔度这地方打架很正常,李易也就没想太多,跟沈馨诗又玩了一阵,便亲自送她回家了。
沈德潜的家自然住的比较高档。小区保安也很严密,毕竟是市领导的家。
沈馨诗今天是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死死的抱着李易不肯松手,两人又亲昵一阵,李易见天色已晚,道:“快回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沈馨诗这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李易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回到街上招手打车,可是却没有一辆出租车,李易心说拔度这地方真他娘的操蛋,海州二十四小时有出租车,这里居然才十二点就没有了。
李易只好步行回宾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地上全是废纸、易拉罐和塑料袋,被风一吹,一片乱七八糟的景象。
等走到一条小吃街上,见路边有卖馄饨的,李易这时有些饿了,见街上路灯昏黄,馄饨摊子冒着阵阵热气。心里有感,当下坐下来叫了一碗馄饨慢慢吃了起来。
这馄饨很小,肉馅也不多,显然卖馄饨的老大爷抽条了,不过吃起来味道还不错,估计是用高汤吊的。
李易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想着心事。今天沈德潜并没有有跟自己明着说如何渗入到拔度的内核当中去,一是想再接着要钱,二是这种问题可能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看来还得在拔度这种鬼地方再多呆一阵子。把事情的关键部分办完,然后再回海州过年。
李易一碗馄饨吃的差不多了,忽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叫的十分凄惨,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李易对于女人受欺负十分敏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全身几乎赤祼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头发凌乱,身上还有些血污,赤着脚,两手提着一块布挡住下体,上身全祼,两只大白兔随着女孩的跑动,一颤一颤的。
女孩好像没有力气了,跑到李易的摊子边上便扑通一声跌倒在李易的面前,双手撑着桌子使自己不要倒下去,可是双臂发颤,显然已经体力不支。
李易用筷子在女孩面前轻轻点了两下,那女孩抬头看了看李易,李易见这女孩也就十七八岁,样貌娇美可爱,两只虎牙露着,典型的学生妹脸型。
这时从后面追过来数人,能有七八个,有的手里提着铁棍,有的拿着锥子,为首的一个是个独眼龙,左眼瞎了,戴着眼罩,手里拿一条皮鞭,虚抖两下,发出可怕的啪啪声。
独眼龙骂道:“妈了个x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踢我,干,今天不把你插到口吐白沫,我他妈的就是你养的,等会儿叫你坐坐花轿,吃吃白糕,喝喝黄水,舔舔山门,然后把你到狗窝里,叫你痛快个够!最后给你的两扇门点柱朝天香!”
这独眼龙抖一下鞭子,女孩的身子便颤一下,表情中透着无限的恐惧和绝望,挣扎着起身便要离开。
李易在她手背上轻轻点了一下,向自己身后一指,温言道:“妹子,别怕,到我身后来。”
李易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自有一种叫人无限信任的感觉,那女孩本已怕极,可是一听李易说话,似乎从心里生出一种勇气来。
女孩忙挣扎着起身,来到李易身后蹲下,李易把外衣脱了给女孩披在身上,回过头来继续吃馄饨。
独眼龙走过来,卖馄饨的老头儿也不害怕,也不惊讶,似乎已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拿着勺子安安静静的躲到一边,看来只要不“多管闲事”,独眼龙就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