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吓了一跳,差点从栏杆上掉下来,心说这人有病啊,不好好睡觉乱喊什么?难道发现我了?
李易忙翻身到了平台上,向后一纵,退到平台的尽头。缩在了一角,资料上表明,这里在视角上是个死角,不到附近不开大灯,一般看不出来。
这时。其他牢房里的犯人也都喊了起来,喊的乱七八糟,不知是什么事情刺激的这些人大喊大叫。
“屠夫,你不是真正的屠夫!要用刀一下一下的把肉剔出来!你是个骗子!”
“我闻到了美味的烤肉,上面全是金发美女的毛!”
“都不要喊了,我要睡觉!”
“那你喜欢吃我的大**吗?”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垃圾废物,难怪会被人关在这,你们都是外强中干的懦夫!”
“放我出去,不,我不想出去了,我只想喝杯酒!”
李易手机的翻译功能那得说很好很强大。否则这些逻辑不通的话,实在是很难翻译。
李易缩着不动,只听下面天井远处的栅栏门轰的一声被推开,脚步杂乱,从外面走进来不少狱警,全都身穿皮袄,头戴皮帽。脚踩长鞘,手中提着警棍。
为首一个身高腰挺的壮汉,看起来是今天当值的领班,这壮汉走到天井中间,把警棍在手里轻松的拍了两下,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刚才是哪头愚蠢的野猪在叫?”
这人一说话,先前那泄在乱叫的犯人中,有一大半立刻没了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母亲吓唬孝,说你要是再哭。就会有妖怪来抓你,结果孝就立刻收声一样。
看来这懈人也有惧怕的人和事,平时虽然疯狂残忍,但是内心也有可能有一处两处脆弱的空间。
但是却仍然有七八个犯人叫的更大声了,其中一人声音最高。又十分嘶哑,只听这人喊道:“库斯特洛夫!你是个胆小鬼!你只知道在女人的怀里睡觉,你不敢向危险说不!我要把你像那个婊子一样切成十八块!再一块一块的塞到你妈的屁眼里!啊哈哈哈哈!”
这个领班库斯特洛夫冷笑两声,似乎并没有动怒,用警棍向喊话这人的牢房一指,对手下人道:“把这头猪拉出来,咱们今晚加个餐,看个热闹的节目。”
几名手下立刻沿着楼梯冲了上去,同时又有几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拖过来几块大的垫子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只听哗啦啦几声响,三楼的一道铁栅栏门被狱警拉开,随即便是一阵听不清什么内容的叫骂,过不多时,里面有一个光头的壮汉被硬拖了出来。
狱警把这壮汉拖到栏杆上,扶着他的身子,下面库斯特洛夫整了整自己的帽子,缓步走过来,来到这囚犯的下面,仰头道:“马伊拓夫斯基,我就知道是你,你知道吗,我一生中只有三种大餐,一种是圣诞节,一种是在我情人的床上,最后一种就是看着你的屁眼被我的警棍填满,最后一种是让我最兴奋的事,比射精还要有快感。”
说罢忽然语气转厉,用警棍向上一指,喝道:“把这头死猪给我扔下来!”
他这一声喝,原来那些不敢吱声的犯人却又忽然大叫起来,不知用什么铁器用力敲着自己的牢门,发出当当当的声音,同时嘴里高声叫着,只是啊啊的作喊,声音很齐,似乎是一种兴奋,又似乎是一种悲哀,还夹杂着那么一点像野兽一样的吼叫,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李易心想这可能是监狱里的规矩,虽然有七八个人在对这个库斯特洛夫喝骂,可是每一次库斯特洛夫都只教训一个人,只要他选定了对象,那么别的人就可以免去一顿毒打,还可以高声叫嚷助兴。
库斯特洛夫一下令,上面的那些狱警立刻答应一声,随即用脚一蹬,便把这个马伊拓夫斯基踢了下来。
这里的监狱十分高大,每一层都四米多高,从三楼到天井的地面那就是十多米,这个高度当然能把人摔死,可是下面地上铺了比较厚的垫子,马伊拓夫斯基从上面高声惨叫着摔下来,重重的跌在垫子上,又立刻从上面弹开,翻滚在地上。
这一下虽然并没有把他摔伤,但是滋味想必也十分难受,马伊拓夫斯基嘴里哼哼着,手脚都不得动弹,下面几名狱警扑过来架起他。这家伙就像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被人生拉硬拽,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库斯特洛夫慢慢走过来,把警棍搭在马伊拓夫斯基的肩上,笑道:“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这张肥猪脸,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尤其是在看到它发出扭曲痛苦的表情时。我最喜欢在关着灯的时候叫我亲爱的警棍亲吻你的肥肉,因为这时你的表情最朦胧,最模糊,你准备好了吗?”
虽然天井里没有开大灯。但是李易仍然能看的出来,这个马伊拓夫斯基刚才虽然在狂乱的喊叫,这时却在微微发抖。
马伊拓夫斯基嘶哑的干笑两声,忽然一口吐沫吐在库斯特洛夫的脸上。
李易实在是不明白这懈人的精神状态,也不知他们是怕还是想惹事,这些人的行为叫人感觉十分难懂。
库斯特洛夫拉起马伊拓夫斯基的肥手。慢慢把脸上的吐沫擦干,笑道:“大餐开始。”
说罢退后半步,摘掉头上的帽子,抡起警棍,狠狠的砸在了马伊拓夫斯基的嘴上。
李易听的清清楚楚,这一棍把马伊拓夫斯基的牙齿打掉了好几颗,这家伙叫唤的不成人声。呜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来,身子向下一软,头垂了下去。
与此同时,不少犯人都随着马伊拓夫斯基的惨叫声也叫了起来,或是模仿惨叫,或是大声呻吟,或是惊声尖叫,似乎能在叫声获得无限快感一样。
库斯特洛夫可能也是个变态,刚才说话慢悠悠的,这时一但发彪。警棍便根本不停,如同雨点般落在马伊拓夫斯基的身上。
李易虽然打人杀人无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马伊拓夫斯基被毒打,心里也一阵一阵的紧张。
很快,马伊拓夫斯基的手脚都被打断了。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头发也被打的一片片脱落,和着血粘在他身上。
那懈人们有的开始大哭,有的则兴奋的又跳又笑,还不住的叫库斯特洛夫打的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