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一定,默默运转内功,感觉自己尚可支持,沐小狸便对轩辕澈说道:“我再稍许助你,帮你行功周天,之后,应该就能恢复了。”
轩辕澈心中暗喜,深情的看了沐小狸,才道:“好。”
难得她主动关心一回,轩辕澈虽然心疼沐小狸劳累,却也不愿意放过这片刻温暖。
沐小狸点头,将轩辕澈扶起做好,伸手抵住其后背大穴,缓缓将内力渡入他体内,助他运功。
烈王府,有人同样在运功疗伤。不过,这人却无楚王那样的福气,有美人相助!
轩辕昭豁然睁开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一旁的桌子上看去,包裹依旧安静摊开摆在上面,只是里面的东西已经没了。他叹了口气,盯着那物半日,才喃喃自语:“四哥,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不过,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运功激发我的伤势,应该是不想我好,免得我与沐将军争权。可你偏偏又送我灵药,助我恢复!难道你也首鼠两端之辈?还是,你终究舍不得我就此出事,为我争取时间,盼我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正确的选择?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手在床头一撑,人已站在地上,缓慢的走了几步,果然,浑身舒畅没有半点疼痛。
“不过,你怎么也想不到你要找的人,会在我这里吧。”
轩辕昭古怪的笑了笑,说不出的苦涩。
“我们都是他手下的棋子,只能任他来回摆布啊!”
“真后悔回京,如果没有回来,这一切是不是会大有不同?”
叹气又叹气,轩辕昭缓步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来人。”
“王爷!”
“进宫为本王请个御医来。就说本王伤势有变。”
侍卫看着站姿如松神情张杨的烈王,神色惊异的重复:“王爷,伤势有变?”
“叫你去就去,罗嗦什么!”轩辕昭瞪起了眼睛,像个霸王。
“这……是!”侍卫狐疑着转身离开。
轩辕昭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大笑起来,笑得那样厉害,笑得撕心裂肺,直至弯下腰去。他喘息了半响,才又直起腰,神色间苍凉不再,佛若依旧是昔日洒脱的豪气男儿。
或许,他已经颓唐的太久,但是,他又已经重新振作。
争,当然还是要争!但是,他会以轩辕昭之名去争,而不是做为某人的鹰犬去争!
转身,提步,他复又回到房间。等他在桌边坐定,已经有下人进来服侍。
轩辕昭心情很好的用了餐,对其中一人道:“去,请杨将军过来,就说本王叫他来陪着说说话。”
那丫鬟心头大喜,欢喜的说:“是,奴婢这就去!”
真好,王爷终于不再是那种暮气沉沉的样子了。她最近好担心王爷会变成另一个人呢。真好,王爷还是那个王爷,没有变呢!
那丫鬟高兴的退下,去请杨文忠。
杨文忠就住在客房,当日被沐小狸在崖底找到时,虽说伤势沉重,但是并无致命之伤,更多是因为受伤之后失于调理,失血过多加上感染所致,在烈王府修养多日,已然复原。这时,听到烈王有请,早就因某些消息焦心如焚的他,立刻就赶了过去。
在轩辕昭于杨文忠谈事之时,接受烈王几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命令的侍卫,快马朝皇宫奔行,去为他家王爷请御医救命去了。
烈王府这番动作惊动了无数的有心人。京中如今哪一个官不明白,烈王是皇帝召回京中的钢刀,刀锋直指沐顶天?
在这个时候烈王伤势有变?
莫非,沐顶天真的扛不住压力,兵行险招,将手伸向了烈王府?
这可是谋杀皇嗣,罪大恶极啊!
宣王府,刚和百里莹玉大吵一架的轩辕凌,头痛的揉着额角,看着一地的碎渣暗道:“伤情有变?老七,你想做什么?”
轩辕淳在府中端着酒杯,闻听密报,手轻轻一挥,遥遥的往皇宫一举,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你的棋子要脱离掌控了呢!不知你有何感想啊!”
皇宫,轩辕玄夜听了油大回报烈王所求之事,阴冷的笑了:“看来,我家那千里驹还是没有考虑清楚啊!那么,就让皇父帮你做出决定吧!来人,去请御医,务必让烈王早日康复!”
琉璃阁,功行七周,轩辕澈再次睁开双眸,道:“辛苦你了!”
沐小狸缓缓撤回双掌,道:“应该的。”想了下才说:“安插在烈王府的探子回禀,烈王的伤情出现变化,烈王府已经派人进宫请御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