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张琛,叩谢皇帝隆恩。”
张琛趴在地上,双手拱起,对着延禧殿深深一拜。
“快,将他搀扶起来。”
见他还有口气,魏征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命人将地上的张琛架起,缓缓朝着延禧殿内走去。
其实距离没多远,张琛应是走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
“草民张琛,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琛强忍屁股上传来的剧痛,慢慢的跪在地上。
“你就是张琛?可知道朕为何打你。”
秦狄冷眼观瞧,见他四五十岁的样子。个子不算太高,皮肤干裂粗糙。有些凌乱的发髻上插着一根乌木,五官还算协调,就是嘴唇有些厚。
“草民曾率众夜袭鸿胪寺,陛下以示惩戒。陛下赦免大恩,草民铭记于心。”
见他说的情真意切,秦狄缓步来到他身边。看着屁股上渗出的血迹,口中发出一声冷笑。
“平身,赐坐。”
有侍卫搬来绣墩,放在他面前。
“谢陛下隆恩。”
见此情形,张琛暗暗咬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深吸口气,心一横,身体重心下垂,卯足浑身力气,一屁股坐在绣墩上。
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甚至大脑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一时间,让他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你既是郑王谋士,为何不好好的呆在郑王府,却跑来京都呢?”
听到皇帝的问话,张琛顿感头大,忍受着屁股上的剧痛,再次站起身来。
张琛:“陛下明鉴,琛此前却为郑王谋士,只因与其政见不同。故此前来京都,只求犬马余年,可为大汉之兴,尽些绵薄之力。”
秦狄:“朕问你,谋杀诸国使臣的计谋,出自何人之手。”
张琛:“正是草民。”
秦狄:“真是个好计谋啊,你可知这一计,为大汉增添了多大的危机,又树立了多少敌人。”
张琛:“陛下睿智过人,将计就计,能够再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将祸事转嫁越国,草民自愧不如。”
秦狄:“看不出来,你倒是挺会拍马屁。朕曾听人言,说你遍游大汉疆域,熟知各地的风土人情。依你之见,南北之地,有何差异。”
闻言,张琛脸上闪过凝重之色,双手一拱。
“敢问陛下是问人文,还是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