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诧异的说:“梼杌木?!”
齐三爷点了点头,温白羽更是诧异,盯着那小木牌看了良久都不能回神。
西王母把宝藏的地图画在梼杌树的木桩上,分成七段,葬进七口棺材里,温白羽没想过这种东西离他们那么近,原来一直戴在谢衍的脖子上,而且这东西还是谢麟阆送给他的。
齐三爷看他们愣神,继续笑着说:“梼杌树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树冠本身有毒,但是梼杌木却能解毒。”
温白羽说:“这东西真的能解梼杌毒吗?”
齐三爷笑着说:“这也只是听说,我从没见过梼杌毒。”
温白羽又觉得不对劲,如果能解梼杌毒,那为什么谢麟阆自己不用,他身上的毒已经很深了,而且是慢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谢麟阆却把这个小木牌子让谢衍戴着。
齐三爷看完了,直说这吊坠是好东西,又交还给了谢衍。
谢衍接过来,虽然诧异,但还是宝贝的擦了擦,这个时候血迹已经干涸在木牌里面了,真的像是在饮血一样,一下就吸没了,再怎么擦都擦不出来。
谢衍把吊坠重新挂回脖子上,还伸手按了按胸口,似乎确定戴稳了一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众人被秦易这么一闹,全都醒得透透的,四下还是一片黑暗,有暗淡的月光,因为风很大,天上黑色的云彩在快速的移动,月光若隐若现的。
齐三爷让小狐狸拿一个毯子,把秦易的尸体裹上,小狐狸颇为不乐意,嘴里嘟囔着“他要抢我的围巾”,不过还是抽出了一个毯子,将秦易半截的身体裹起来,用脚踢了两下,让秦易的尸体离他们的帐篷远一点儿。
众人又钻回帐篷里,看了看腕表,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温白羽困得厉害,倒头就睡了。
小狐狸钻进帐篷里,把帐篷帘子放下来压好,也躺下来准备睡觉,不过一直翻来翻去的。
直到其他人全都睡熟了,小狐狸还在翻来翻去的。
齐三爷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小狐狸抖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
齐三爷压低声音,怕吵醒其他人,笑着说:“怎么小家伙,还闹脾气了?”
小狐狸眯着显得很慵懒的眼睛,嘴巴一抿,嘟囔着说:“他要抢我围巾。”
齐三爷笑了一声,伸手穿过去抱着小狐狸,让他躺在自己胳膊上,说:“就这样记仇了?回去之后再送你一条不就行了?这么喜欢?”
小狐狸揪着自己的毛围巾,说:“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齐三爷无奈的说:“还闹脾气?”
小狐狸说:“这是你最早送给我的,我不要别的。”
齐三爷笑了一声,捏住小狐狸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小狐狸浑身都抖了一下,似乎特别的敏感,眼神立刻迷离起来,狭长的眼睛里全是水色,呵着热气,看着齐三爷,张开嘴巴,伸出小舌头,鲜红色的小舌头一下一下舔着齐三爷的嘴唇。
齐三爷张开嘴含住他的舌头,说:“嘘——你身上的气味出来了,忍一忍。”
小狐狸一脸都怪你的表情,深吸了两口气,扭头钻进自己的睡袋里,不去看齐三爷了。
只是几个小时,然后就天亮了,但是这几个小时温白羽都没睡好,他以为自己经过这么一天,又是走散,又是反水,又是搏斗的,应该做噩梦。
但是温白羽做了几个小时的春梦……
温白羽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他和万俟景侯抵死缠绵,主动缠住万俟景侯,还觉得不够,出了一身一身的汗,张开眼睛的时候感觉非常疲惫,动了动身体,不由得一怔,他裤子里黏糊糊的,而且下面还在晨勃!
温白羽不敢动,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进来了,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睁开了眼睛,好像要翻身,随手搭在了温白羽的裤裆上。
“哎……”
温白羽差点弹起来,万俟景侯的手劲正合适,搭在他裤子上还轻轻的磨蹭了一下,温白羽怕声音太大把其他人全都吵醒了,回头一看,万俟景侯怎么像是刚睡醒,睁着眼睛,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温白羽气的都要死了。
万俟景侯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出这么多汗?大早上很精神,是不是梦见我了?”
温白羽:“……”
温白羽脸上一红,抿着嘴唇不说话,万俟景侯太自恋了,但是这都让他猜中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真猜对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推开他,准备起来,这个时候谢衍也醒了,然后小狐狸从睡袋里爬了出来,钻出去看了看四周。
日照又开始强烈了,下了一晚上的雪,他们的帐篷几乎被淹没在大雪中,四周的雪还没有融化,看过去一片白茫茫的。
齐三爷也醒了,众人坐在帐篷里吃饭,温白羽身上别扭的厉害,毕竟下面黏糊糊的不舒服,吃饭都觉得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