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巍巍地接过香烟,将它点燃。那微微发亮的烟丝灼光竟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他说:“告诉你个秘密听不听?”
我没说话,只顾抽烟。
他看了看四周,又幽幽地对我说:“A没有死…”
“什么!?”我手中的香烟抖落。
他支起一个微笑,说:“A没有死,他只是买通了狱医,让狱医承认他死亡,这让的话,他就可当作‘尸体’被转移出拉姆修斯监狱,而你,就成了唯一的替罪羊。”
我企图捡起地上的香烟,手指却又不听使唤般的用不上力。我顿了顿足,将地上的香烟碾灭。
我说:“你为什么知道…”
他不说话,吐了一个烟圈,呛得我想要咳嗽。
我说:“A也买通了你…”
他微笑着,丢下烟头,脚尖用力地碾了碾。
我说:“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他凑过身来,贴着我的耳朵:“别干傻事…不论是A…还是你…”
说完这句话,他潇洒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呆立在原地的我。
我过上了正常的牢狱生活,我竟然会因此感到庆幸。
与此同时,拉姆修斯监狱的牢房开始加固,墙壁比之前厚了一倍。
不过,引起我注意的是,不知为何,监狱的狱友少了很多。听余下来的狱友说,前阵子发生了数起越狱事件,典狱长非常愤怒,因此才加固了牢房的厚墙。
可还有一部分人说,典狱长他是个变态,他故意引诱囚犯越狱,又守株待兔地将越狱的囚徒击杀。他就是喜欢这种凌驾于生物链之巅的扭曲快感,实则那些传言越狱成功的人,都已经遭到了典狱长的暗杀。
我不以为然,因为我要展开一项伟大的计划。
上次去狱医室的时候,我摸来了一柄手术刀。而经过我反复的研究,牢房的石壁年代已旧,又极易打穿,我便靠着这病手术刀偷偷挖凿逃命隧道。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打通了半面墙壁,而新加固的石墙又是松散得很,较于之前更易打通。
我孤注一掷地挖着隧道,终于用了半年的时间,将隧道彻底打通了。
这日夜里,我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内心逃入自己所打通的隧道中,缓慢地向前攀爬。
快到出口时,我的手指稍一用力,感觉像是刺穿了某种柔韧的物体,两根手指同时陷入了两个窟窿眼里。
我念想这堵石墙建城不久,又即为松散,有些缺缝倒也平常,便用力提起手掌。可无论我怎么用力,也挣脱不了那两个窟窿眼的束缚。
我急了,忙用小刀掀开周围的碎土,再一使劲,整个手掌这才挣脱开了,同时又提拉上了某个圆球状物体。
我摸了摸手指,黏腻腻得,又借着洞口幽幽的月光一看——那翻滚而出的圆球状物体竟是颗半腐烂的人类脑袋。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却不小心撞上了头顶的石壁,啪嗒,啪嗒,好像有碎土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