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单璎骄傲叉腰,“我选的当然好看了。”
三人在集市上面逛了一会儿就回到客栈。
客栈的老板询问今晚有没有人要定饭菜,薛娇娇去定了一桌。
年夜饭还是要吃的。
太阳慢慢落下,直至夜幕降临,每家每户挂着红灯笼,外面亮如白昼。
薛娇娇他们在二楼吃饭,一楼的大堂人声鼎沸,路过的行走商人互相吹嘘着自己多年的经历,好不快活。
单璎要了一壶温酒,薛娇娇瞪大眼睛。
“还是不了吧。”她还记得自己是十三岁。
“你们不喝?”单璎挑眉,“没关系,我喝的。”
灵兽的年龄跟他们不一样,还真不好说,薛娇娇扶额,“你少喝点,伤身。”
单璎笑着说知道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也不知家里那个老头,今晚是不是要伤心死了。
单璎想着,心情稍稍低落。
段凛好奇地闻了闻醇香的酒液,薛娇娇伸手盖住杯子。
“你年纪小,不可以喝酒。”
段凛眨了眨眼,轻轻哦了一声,但心里还是十分好奇那是什么味道。
单璎看出他的好奇心,把酒拿到自己这边。
“薛娇娇说得对,你不能碰这些东西,要是变成了傻子,我就是罪人了。”
最后段凛还是没碰,薛娇娇也没喝,单璎喝得有点醉醺醺的,越是醉,单璎的话就越多,听得薛娇娇和段凛直叹气。
他们就一直这样闹到了大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薛娇娇久违地做了梦,梦到幼时的除夕,她和母亲在柴房里,点着如豆的灯火,母亲的面容她已记不清了,从前的记忆在逐渐变得模糊。
母亲待她是好的,又有些不好。
因为她那位从未谋面的父亲,母亲对她还是有些怨恨的。
不过后来的几年,母亲待她逐渐变得好了起来。
会用挣来的钱给薛娇娇买一身新衣裳穿,也会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叫着她的名字。
“若我死了,别念着我了。”
这是母亲缠绵病榻时说的话,她的眼窝凹陷进去,唇色苍白,骨瘦如柴。
“我从前待你也不好,对你非打即骂,这些年幡然醒悟,也是因为愧疚,我不配做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