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职责就是搜查每个出入者。包括你。」杜百斯往前走去,「所以还请配合。」
「够了!」夏茨大叫道,表情几近抓狂,「你明知道我身上没有携带危险物品!」
杜百斯站到他面前,戏谑道,「那可说不准。谁敢保证你不是一个小坏蛋?」
不顾夏茨的挣扎,杜百斯一伸臂将他拦腰抱起,跳舞似的原地转了几圈。
「放开我!」
「行啊。」杜百斯笑眯眯的,「来跟我学个词,学会了我就放开你。」
接着杜百斯念了一个词,用的是土著语言。夏茨哪有心思跟他搞这些,气得想掐他的脖子,又想求助于附近的守卫们,可他们面向前方,目不斜视,仿佛对这边的景象毫不知情。
最后夏茨急得快哭了,手脚疯狂挥舞,拼了命地挣扎。杜百斯不得已将他放到地上,心里却有点可惜,他到底是没跟着自己念出那个词——只有岛上的居民才晓得,那两个简简单单的音节,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意思,用其它任何语言都无法准确表述。
这个家伙声音那么好听,如果能说出来,一定很激动人心。
杜百斯把玩着红色的鬈发绺,隐约闻见淡淡的香味。
「你用了什么东西来洗头发?」他好奇地问。
夏茨没回答,用力推开他,「我明白你想干什么!」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愤怒。夏茨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对你没兴趣。如果你继续纠缠不休,就不要怪我……正当防卫。」
所谓正当防卫,可不是说着玩的。夏茨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杜百斯哧哧地笑起来,好似被他的威胁逗乐。
「什么啊,难道你认为我想要强迫你吗?」
花枝招展的骑士弯下腰,附到他耳边说。
「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才好玩啦。」
夏茨不适地侧脸,望向了最近的一个守卫。对方正好看过来,却在迎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故意扭过脑袋,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吧,你是不是个雏?」一口热气呵到他脖颈,激起轻微的战栗,「也没有爱人吧。想想你活了几十年,连真正快乐的滋味都没有尝过,会不会有点可惜?不如就让我教教你,手把手,包你大开眼界。」
一瞬间又恼又羞,夏茨的脸颊都红了,连退两步喊出来。
「你敢对我说那种污言秽语!我…我已经有爱人了!」
「是吗?」杜百斯根本不信,「那他叫什么名字?」
夏茨咬住嘴唇,没吭声,总觉得如果说出来,有些东西就会改变了。
可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夏茨想了想,试探着说道:
「吹开白云·融化雪冰·蹚水前行·火烧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