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定清思考一会之后说道:
“六个师,不管哪个师受损,其他师都要均摊损失,但是立的功劳,是每个师独自享用的,如此一来,就不会再有人想要保存实力了。
人人都想立功,反正损失了,也是大家一起受损,立功了,却是每个师单独的功劳,这个制度好,得立马颁布,以后就按照这个制度执行。
只有把这个制度贯彻到底,才能真正的,让石家军变成一个整体,每个师长都不惧怕牺牲,只想立功,何愁满清不灭?”
陈钰函点头道:
“这确实是一个好制度,只是军长,我以前不当家,不知道财米油盐贵,如今当家了,发现全军,就几百万两银子。
十多万人,日常开销太大了,这样打下去,要不了几个月,银子就会花完,军长能不能给我一些黄金呀。”
石定清听到陈钰函诉苦银子不够用,当即问道:
“我们现在占据了半个四川,税收呢?”
陈钰函摇头道:
“军长,你忘了吗?之前为了能快速的打下重庆以西的地盘,全军的政策,都是优待投降者,投降的满清知县,照常是石家军的知县,投降的满清知府,照常是石家军的知府。
那群人在满清做官的时候,吃拿卡要,得心应手,如今在石家军做官,同样如此。
以半个四川的财政,养十万大军或许没有问题,但是那群官员层层贪污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们能拿到手的税收,还不到实际税收的两成。
军长,不如你把重庆打下来,补充我们的钱粮吧。”
石定清摇头道:
“我故意留着重庆之内的清军,就是为了吸引左宗棠和曾国荃来攻击我的铁桶,重庆城内的清军要是没有了,左宗棠和曾国荃,还有攻击我铁桶的必要吗?
财政的问题,应该从反腐开始,而不是老想着靠缴获,如今我们兵多了,靠缴获,以战养战的策略,已经行不通了,必须建立有效的根据地,才能让收支达到平衡。”
陈钰函闻言,当即推荐道:
“军长,我是商人家庭出身,家里的亲戚朋友,特别会经商,对于钱粮的管理,那简直就是老本行,如果军长不嫌弃,是否可以,让我家里的人,来石家军当官,协助我掌管钱粮?
而且我家里的人,是我的自己人,我用着放心,纠察各地的钱粮问题,贪污腐败,也比外人更加好用。”
石定清闻言,一番思索之后,问道:
“若是你家里的人,带头贪污,成为了周奎之类的人,谁敢举报?你又该如何自处?”
陈钰函一愣,很明显,陈钰函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石定清看到陈钰函的表情,也明白了陈钰函思虑不周,于是问道:
“若是我发现你的亲戚,有贪污腐败的情况,我不会顾忌你的脸面,我会把他们按照律法从严从重处置,而且还会连累到你。
若是这样,你还愿意让你的亲戚,来石家军里当官吗?”
陈钰函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