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寒叙,舒宓坐下后就拿了酒。
储行舟眉心皱起,来了才没几天,她已经醉过一次了。
但他还没动作,就被她冷冷的瞧了一眼,显然不乐意他做任何干涉。
他只得就坐在旁边陪着。
舒宓看了他,“叱咤风云的一区老大,难道不用去跟人喝酒热闹?”
储行舟语调淡淡,“名气有多大,别人就有多讨厌。”
传闻的那些所谓恭维都是虚的,实际上周觅手段太狠,要么嫉妒,要么忌惮,确实没什么人会喜欢他。
刚找他这会儿和她坐在没人的角落里,别人就刚好当看不见了。
舒宓继续小口吃着东西。
抬头视线扫过,见他正看着她,有那么些若有所思。
“很饿?”他问。
这几天,都是小妹送饭,他确实不清楚她的吃饭状态,但也没听小妹哪天说她吃得多的。
今天胃口好?
舒宓没理他,继续抿着小酒。
她现在对着他是不可能演得出暧昧戏码的,除非酒精作用。
他看着,她喝着,一直没停。
终于在她到第三次的时候,储行舟伸手把酒瓶拿了过去。
舒宓略歪着脑袋,几分自嘲,“我朋友生日,我还不能多喝几口?”
储行舟语调平平,“你什么时候交朋友这么快了。”
这倒是实话。
也就这四五年,舒宓发现自己的朋友逐渐多起来。
以前,她一心忙事业,除了润润,真没朋友了。
现在一数,还是有好几个的。
就连小妹都能算得上了,看来人奔三之后确实容易变得柔和。
舒宓没搭理他,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不用她去抢他手里的瓶子,他就寒叙叫走了。
寒叙看样子刚送完东西回来,在储行舟跟前欲言又止。
看着他们俩离开,舒宓能猜到什么事——
黄宝宝过来了。
老东家的大小姐突然嫁到,吴忠林惊疑不定,但礼节肯定要做足,专门去迎接,特地开一桌。
还专门开在最显眼的地方,生怕别人怀疑二区和黄袍军有什么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