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他不做血透,辐射量就还在,说的是安全,可那毕竟是辐射,潜藏在身体里随时会引爆,也保不准哪天再攻击哪个器官,总不能像上次换肾一样挨个换?人又不是机器换零件那么简单。”
舒展被她说得头疼,思绪也乱。
但他得回房间去了,走之前看了她,“你不要乱来,起码有什么事先跟我聊。”
也不知道楚画听没听进去。
大概是十天左右。
舒宓已经带着她爸做完了该做的检查,各项结果也都出来了。
只不过,出结果刚好是周五,要找医生看片子结果,得等到周一。
她等不了,找江月楼了一趟,江月楼帮忙介绍了认识的相关科室医生给大致看了一下。
心脏和其他器官问题不大,但是肝比较严重,这次看出来就不是单纯钙化灶了,而是个肿瘤,至于良性还是恶性,人家也不好说,要找负责的医生,做进一步检查。
就因为这样,周末那两天,舒宓煎熬得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是网上搜相关病例,就是跟李珠说两句,再问问储行舟的情况。
那会儿她跟舒展问储行舟今天的锻炼情况,说着说着对面人不回复了。
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跟李珠说了一下,看是不是储行舟出什么事了。
结果李珠说,出事的是韩存那边。
很简短一句:【韩夫人过世了。】
舒宓盯着那几个字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才几天,怎么突然就过世了?
【怎么这么快?】她只能苍白的问这么一句。
李珠也说不清楚,【挺突然的,听说韩存都没挺住,崩溃了,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舒宓觉得诧异,韩存现在不是都已经收手了,不可能出差,怎么会连面都没见上。
结果李珠回:【据说,是自己了结,遗书也留了的。】
舒宓久久无声。
韩夫人这么走,韩存该多自责,没有见上最后一面,也没有来得及努力尝试把她治好。
他这三十岁的年纪,经历了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尤其,两个养母都是自杀的方式,这得给他多大的冲击?
现在他最怕的,恐怕是韩先生也因为悲伤过度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