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说过他会吐,腰偶尔会疼,但是舒宓理解的腰疼,是那种长时间站着、坐着的酸胀,而不是疼痛。
看来她理解有误?
他还是那么司空见惯的语调,“身上有病的人,偶尔疼一下不是很正常。”
舒宓其实不信他说的偶尔。
“你把手放着别动。”
储行舟看了看她,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也配合的站那儿没动。
舒宓试着把他的袖子往上卷。
到了手肘的地方,只看到一小片淤青,和手背的差不多,别的地方没有。
但是也足够说明,不像他说的那么轻巧,身上可能还有别的地方也这样。
她也没打招呼,直接准备解他的纽扣。
结果刚动作,手就被握住了。
男人正一脸警惕的瞧着她,“这是病房。”
舒宓就事论事,“就是病房,所以看病人,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自己想歪了他倒是也没有难为情,嘴角稍稍勾着,“脱别人衣服还这么理直气壮,换个太监他不也会多想?”
舒宓忍不住一笑,“那我没有试过,再说了,你现在的情况,多想也没有用。”
储行舟没有继续跟她绕舌,也没有再特地阻止。
她就继续着自己的行为。
他身上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反正不是她以前见过的蓝条纹,手感还很好,衣服采用的是盘扣。
说实话,舒宓还是第一次解这种扣子,有点儿不好弄。
没一会儿,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你行不行?”
带着那么一点儿克制和隐忍,正戚着眉心。
她倒是坦诚,“不太好弄。”
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遍,舒宓又略仰脸看了看他,然后自顾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