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后文。
舒宓盯着他,“楚念被下药呢?”
储行舟略微吸了一口气,好像说话太多也累的样子,“不知道。”
他就三个字,停顿了得有十几秒,才继续:“在她发作之前,我都不知情,信不信由你。”
舒宓不是信他,只是觉得但凡有点品德的男人,估计都做不出那种勾当。
“我的呢?”舒宓接着问,“关于我的那部分呢?”
男人终于把书合上了,想必也不可能看得进去。
安静了半晌,舒宓没有听到他半个字的辩解,只是听到了一句“对不起”。
那不是道歉,那是他对那些事的默认。
舒宓把舒太太和自己的头发都拿去做了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
但以他的反应来看,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为什么?”
她其实谈不上痛苦,因为对自己被拐走、中途可能的虐带等等,已经毫无印象。
只是不理解,他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孩,为什么那么恶意?
舒宓见他不回答,也没有追着问,而是转了问题,“你知道我父母是谁吗?”
这回储行舟直接摇头。
“你能锲而不舍的在水城找到我、认出我,十来年后,又来蒙城找到我,跟我偶遇,却不知道我父母?”
这么些年,他要调查她不少资料,才能准确找到她在哪里,难道没有因为愧疚,调查过她亲生父母是谁?
储行舟一句:“我知道的你的父母,就是舒应钦和最清婉。”
舒宓笑了一下,“你果然都调查过的,我妈的名字都知道,跟我去老家那趟没白跑!”
舒太太的名字知道的人可少了。
病房里再次陷入安静。
舒宓从椅子起身,走向了窗户。
距离他近,空气里好似一下子都不一样了。
她看着储行舟又把那本书拿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这就是你当初选择支援,跟我分手的理由了吗?”
储行舟不说话,那双过分苍白和骨感的手搭在书页上,显得更加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