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刚刚的怀疑和现在的抗拒,他一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今天之所以缠着你,还因为……我房子到期了,出院没地方住,手头也没钱。”
舒宓听着这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她心里的防线在降低。
他有所图,比无所图让人安心。
想一想,他这个人有脑子是有脑子,但似乎没有坏心眼,看她被人欺负,他就冲上去把人往死里打,自己受伤也没怎么吭声。
去接雨薇这事,他也可以装作不知道,结果他还是去了那儿等她。
等同于,得罪项太的事,也有他一份。
算起来,他对她这个养主,真是掏心掏肝,就只图睡得爽,什么都没图,这会儿图点租金,对她来说,算好事?
听他略微喘着的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痛,舒宓的手就停了下来,看着他,“那就停下。”
他倒是闷声固执,“不行,伺候老板是我的本分。”
舒宓发觉他的嘴皮子功夫是真的厉害。
嗯,这个厉害,不光是会说,还会舔——“舔狗”是这么来的吧?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肯定他的能力,还是从最初的努力设防,到最后变得浑浑噩噩。
脑子里抓着最后一丝理智,细白的手指也抓着他一指长发丝,在气息交互中警告,“储行舟,如果我的丑闻露出去,一定会拉你下地狱!”
顾及到她说脚疼,储行舟已经把她带到床上。
抬眸,指腹从她漂亮的眉眼拂过,“不是个好主意,我更愿意送你去另一个地方。”
“哪里?”舒宓脑子有些乱了,无意识的问着。
男人没接话,回应她的只有吻长驱直入。
舒宓所有的思绪被猝不及防的打断,然后变得支离破碎,颠沛流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储行舟今晚脾气其实挺大的,不同往次。
也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安了个无能司机的名头,然后对他指桑骂槐。
之前的几次,他们几乎都没有在床上,碰到床的时候,基本就是分分钟入睡。
但是这会儿,他健硕的腰身里隐藏的力量就像是在报复她,她不得不让他轻一点。
很低的声音,以至于听起来有点像求饶。
储行舟一手握着她的腰肢,有所收敛,但也不忘嘲弄她,“舒老板应该学学刚刚酒店里人家是怎么叫的。”
“试试?”他贴着她的耳廓。
去接雨薇的时候,听到那种声音,换做以前,储行舟完全无感,但那会儿她在场,脑子里就几乎把台词全安到她身上了。
舒宓一想到傍晚的事儿,从门缝里听到人家喊深一点之类的台词,那更不可能了。
除非她疯了。
于是她只是闭着眼,气息不稳的骂了句“滚!”
后来储行舟问她“到了?”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天堂与地狱的话题。
胡乱迷糊的摇了摇脑袋,然后差点被他弄死。
卧室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储行舟没有立刻离开,依旧带着几分嘲弄,“我做人是不是比你有意思,说让你到天堂绝不去地狱。”
“瞪我干什么?”他看起来自言自语,餍足后的嗓音透着沉沉的磁性,“你明明很喜欢。”
“我会让你把每一次都记得很深刻。”他看起来漫不经心,又信誓旦旦。
这是他的目标,也是他唯一渗透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