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知书也跟着他一起笑。
&esp;&esp;她随后抿抿双唇,收敛了笑意。
&esp;&esp;“chole说你希望过生日那天是平静的。”林知书放下书,看着他,“所以我既没有准备生日蛋糕,也没有想要和你吃一顿隆重的晚餐。如果你觉得介意,那就当我是在读书,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今晚就叫西西莉亚。”
&esp;&esp;光将林知书的面容完全照亮,她双眼如同剔亮的宝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esp;&esp;有风从他们之间轻柔地吹过。
&esp;&esp;梁嘉聿望住她。
&esp;&esp;父母很少在伦敦的家里团聚,从他有记忆开始,母亲就长期居住在新西兰。她不喜欢伦敦的阴雨沉闷,也不喜欢父亲。
&esp;&esp;但是每年梁嘉聿生日,一家人定要齐聚在伦敦。
&esp;&esp;父亲不满母亲的肆意妄为,母亲也厌恶父亲的控制。
&esp;&esp;一点小事,便衍生为无休无止的口角。
&esp;&esp;梁嘉聿希望生日那天是平静的、没有争吵的,是即使河底淤泥满布,也不会被搅动起的。
&esp;&esp;成年之后,金瑶执意为他举办过几次生日聚会。人来人往,把这一天变得比从前还要累。
&esp;&esp;梁嘉聿严肃拒绝了金瑶再给他办生日宴会的要求,从此以后,他定会在生日这天安排上满满当当的工作行程。
&esp;&esp;那天林知书前来伦敦,他没有料到。
&esp;&esp;走近她身边,亲吻她脸颊,他也没有料到。连续高强度运转四十多小时,梁嘉聿在见到林知书的时候放松了警惕。
&esp;&esp;结婚后不久,他拉上她的拉链,是梁嘉聿的仁慈。
&esp;&esp;他知道叫林知书陷落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也不希望两年之后,离开他变成她无法抹平的伤害。
&esp;&esp;但是今天,西西莉亚来信,祝劳伦斯先生生日快乐。
&esp;&esp;梁嘉聿说:“我改变主意了,西西莉亚。”
&esp;&esp;林知书一怔:“什么?”
&esp;&esp;手掌随即贴在她脸侧,林知书浑身泛起酥麻,但她没有后退。
&esp;&esp;“你之前给过我准许,今天我就不再多问了。”
&esp;&esp;他们靠得近极了,梁嘉聿将她揽来怀里。
&esp;&esp;林知书微微侧脸,露出洁白面颊。
&esp;&esp;梁嘉聿却轻轻捏住她下颌,转向正面。
&esp;&esp;——劳伦斯先生今天不想只亲吻脸颊。
&esp;&esp;生日快乐,劳伦斯先生
&esp;&esp;林知书想起乌雨墨的话:但是别因为我停下来。
&esp;&esp;新年那天,她们站在田埂上,可以看见辽远的天空。有一只振翅飞翔的鸟从空中划过,目标明确,没有停留。
&esp;&esp;别因为任何人停下来。
&esp;&esp;不会的,林知书说。
&esp;&esp;她和乌雨墨继续沿着田埂向前走,脚下是扎实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