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会因为一个地位卑下的男宠去开罪当朝太子,未来国君?
就是把他们这些肮脏的下流种都杀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绝对不难找到,尤其是在即定事实的情况下。
就是有,但也只可能是政治利益的牺牲品,到那时只怕连尸骨都没有了。
&ldo;太子贤名远波是我等的福气,你若有机会服侍太子,切记一定要好好伺候,处理些琐事也算是为太子殿下分忧了,如此也算是为苍生百姓造福。&rdo;供人玩乐发泄,总是有用不是吗?
撤下唇边的苦涩,席惜站起身
&ldo;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接,你好好准备一下……&rdo;以后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再见了才是,生或死,其实说到底又有什么区别,但能活着总是好的,至少可以在想死的时候死去。
顺,西南边境贺北大营‐‐
中帐森严的守卫连一个苍蝇都插不进去,高座在其中的王者,更是片土地上最为威严的存在,沉稳的气质、明辨是非的能力,清晰的头脑以及绝对的权利,构成帝王的尊严,只是这是却好似有什么出了裂痕,已然有什么崩溃了‐‐
被最信任的人下药昏迷了三天,醒来后那人已经没了踪影,封城搜索,快马追赶却根本找不到半丝痕迹,西南蛮狄来泛,景国太子失踪,荠王姬宫涅传言病重……不堪其扰,弥岛新旧交替,内部不稳,很多地方很难控制到位,加上新主失踪,不能张扬,以防有什么变故,所以又不能全力搜索……
心急火燎的时候却又传来榔州县节筒的贤文表,概述梯田,更是大力推荐那个发明水车之物的贤者隐士,可那白纸黑墨,明明白白两个大字,却是让他的心又是酸涩又是欣喜,恼是恼不了了,他毫不怀疑那个什么梯田是他搞出来的名堂,那人总是让人新奇不断……
快马加鞭,还没到地方,却又传来冀王在贺北大营的消息,探子说那人领冰对敌时,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什么闪失,空城计虽然巧妙,却也暗藏危机,总是一半剩败……
抛了玉符,火速调动周围兵马,只为那人能够平安,说他不告而别自己怎生不气,可床头那本兵法,又如何解释,言默啊言默,你到底让人如何对你……
霍梵天不知道‐‐
加紧马肚,挥鞭,马上就到了……
可是,终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说不清当初自己是如何固执的去翻那些烧焦了的尸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猜测他被当成女子抓入蛮狄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渺茫的希望下,强自镇定的搜寻那人下落的……
直到……
副帅,赵名绅,私自放火烧原……
听到他这位副将说这原本是那人的注意,霍梵天真个哭笑不得,那人很可能就在那糙原上的某个角落啊,大火‐‐
下令不惜一切代价灭火的同时,却意外的再次穿来消息……
以火攻火,亏他想的出来,若不是有他在,只怕那拓拔石纵是逃了命去,也什么都没有了,可那时他却没有半点可惜懊恼的心思,只一味的欣喜‐‐
他还是安好的就好……
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不在生气了?甚至不计较他为什么不赶紧回到自己身边,被困住了吗?
再次的消息是弥岛那边的人送来的了,还记得当时听到拓拔石要纳言默为妃时自己铁青的脸色,那个笨蛋让他多看些书,却连蛮狄最基本的习俗都不知道,该死的混蛋,这次回来‐‐
霍梵天咬牙切齿,拳头握了紧,紧了松……
僵硬着俊颜,修书蛮狄王,希望拿俘虏以及休战换回蛮狄土地上所有西顺子民,他知道拓拔石没法拒绝,那一场大火,总是损失的,而为了那人的安全,他也不希望再横生什么枝节,当然他不会忘记在书信中重点提出对于拓拔石那位新枉费的关注。
人是他的‐‐
蛮狄王帐‐‐
&ldo;找到没有?&rdo;拓拔石焦急的来回踱步,都两天了,放出那么多人,那个女人究竟被带到那里去了,她不会说话,想来一定惊吓非常‐‐
&ldo;启秉大王,八王爷已经亲自领人去了,王妃一定会回来的,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rdo;
旁边的侍者也是一脸憔悴,大王的焦急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从那个新王妃失踪以后,大王先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来又发了疯的找人‐‐
鸱王妃被赶出王帐,脱不花公主更是被驱逐内海,终生伴随大神,永无归回。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其貌不扬的新王妃在王心中的地位。
正打算再出声劝慰大王,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不等通传,大王就冲了出去,揪住来人领子,吼道&ldo;找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