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小娘子戴上这花簪,模样更俊儿了呐。”
徐予和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似乎并不认同她的话,抬手摘下牡丹花簪,又低头挑选了六七支稍微素雅些的簪钗,交由绒花娘子一并包起来。
绒花娘子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真的来了个大客户,顿时喜形于色,乐滋滋地把绒花挨个装进木盒子里,“小娘子不戴上一支花簪吗?”
徐予和想了想,拿起一支颤枝海|棠绒花钗捏在手里,看着照台儿中的自己,或左或右地微微侧过头,思考花钗插在哪里合适。
“燕燕,要不要我帮你?”
陆霄的声音很温柔,像是三月春风,轻柔和煦,让人听了极为舒适。
听到这里,跟在后面偷瞄的两人,其中一位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赵洵的手掌越攥越紧,这样亲密的称呼,多半是小字,陆霄与她是青梅竹马,知道她的小字也不足为怪,但他总觉得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还冒出一种别样的感觉,咬着牙低声愤愤道:“听听,这个陆霄,居然叫她燕燕。”
“就是就是。”杜浔附和着搭话,而后挑眉坏笑,故意直接问道:“承平,你猜徐小娘子会让陆霄给她戴花簪吗?”
赵洵本就糟心着,此刻更是烦他烦得不行,遂抬起胳膊肘狠狠创了他一下。
杜浔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胳膊,越想越不服气,瞪着眼又创了回去,低声吐槽:“我就问问而已,你居然使这么大力气。”
赵洵拿起旁边货郎货架里的折扇,双手轻轻拉展开扇面,复又“啪”地一声合上,冷声道:“闭嘴。”
两人又继续看过去,只见徐予和微微摇头,对着照台儿将海棠花钗戴在头上,抬眸含笑道:“停云哥哥,不必劳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赵洵眨巴眨巴眼,眉毛蹙得更为厉害,险些飞出额头之外,他用力呼吸了一口,耷拉着面庞,沮丧非常。
“听听,她……她……她叫他停云哥哥!”
杜浔说不幸灾乐祸是假的,强憋着笑瞧他,问道:“承平,你莫不是吃味了吧?”
赵洵没吭声,投以幽怨的眼神,转过头剜了他一眼。
杜浔见状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安慰:“别难过,徐小娘子不就是喊了陆霄一声哥哥吗?要是你想,我也可以叫你一声承平哥哥,还有元宝,他也可以。”
霎时间,赵洵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双目凛凛地盯着他,微微张了张嘴,作出一个“滚”的口型。
杜浔讪讪笑着,不怕死地又添了一句:“一金一声啊,价格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