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向徐予和袒露心声:“姑娘,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识不识字都没什么区别,只要能把姑娘伺候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予和垂眸想了想,“罢了,你不想学便不学,日后想学了跟我说一声便好,我自己看书打发时间,屋里这些果子蜜饯,你想吃便吃,只是仔细着点,别又牙疼了。”
听到以后有很多甜食吃,岁冬乐开了花儿,两颗小虎牙又露了出来,“谢谢姑娘。”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活法,只要顺从内心,一样会快乐。
徐予和把看完的那一页掀过去,认真读着新的书页,循环往复,岁冬则弯着腰,一边嚼着果干,一边把手伸到火盆上面烤,两人就这样消磨了半天时光。
“燕燕,起身了吗?”
昏昏欲睡时,门外传来了张氏的声音。
徐予和打了个哈欠,朝着门的方向回道:“娘,你进来吧。”
岁冬赶忙跑去开门,只是张氏身后还带了位官员进来,那人手里拎着药箱,看模样应是一位药官。
徐予和掀起毯子,左手撑着身体快速站起,“娘,这位是?”
张氏笑道:“燕燕,这位是御药院的冯御医,刚刚还给我把了脉,写了方子,冯御医说在宁王府为你诊治过,今日是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
徐予和弯身行礼,礼貌性向冯御医表示感谢。
冯御医也向徐予和作揖回礼,“徐小娘子,是宁王传话让我到府上为小娘子接着诊治,昨日宫中有事,我抽不开身,遣了药童过来送药,岂料那药童口齿愚笨,被拦在了府外,直到天摸黑了我才知晓,但晚上不敢贸然叨扰,故而今日才来。”
徐予和道:“冯御医言重了,御药院应奉御前,又专供禁中之用,宁王却请来为我诊病,实在是劳烦冯御医了。”
冯御医笑道:“何来劳烦一说,我们医者眼中,只要是病患,都会尽心尽力医治,此乃本职之责。”
他捋了捋胡须,径直走到桌案前,把药箱往上一放,取出一个椭圆青瓷脉枕摆好,“徐小娘子先坐,容我为你把一把脉。”
徐予和走了过去,伸出手放在脉枕上,冯御医在她手腕上放了块巾帕,把手搭在巾帕上听脉象。
片刻后,冯御医皱眉道:“徐小娘子,昨日是否没有按时服药?”
徐予和点头道:“昨日只服了一剂汤药。”
张氏面露担忧,凑过来道:“冯御医,可是有什么问题?”
冯御医抽回手,把巾帕折好放回药箱,“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气滞血瘀,需辅以活血化瘀的汤药好好休养。”
张氏放下心来,“有活血化瘀的方子,昨日请了位郎中,开的正是这种药。”
冯御医凝神想了想,对着张氏道:“请夫人将那张方子取来给我看看。”
张氏侧过头在冯养娘旁边耳语几句,冯养娘点了点头,走出屋去取药方。
冯御医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瓷瓶放到桌案上,“这瓶金创药用来涂手上割伤,每日早晚各涂一次,不会留疤。”
徐予和垂首:“多谢冯御医。”
冯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