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中靖的原配在报纸上发表公开信,后面的一切就都有人推波助澜了。而这个推波助澜的人,连白家都肯定了是霍成厉,要不然白光义也不会找苏疏樾见面。苏疏樾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更想见霍成厉,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挑起白家的怒火是做什么。从潮湿昏暗的地牢走出来,倏然亮起的光线让霍成厉眯了眯眼。明亮炙热的日光加速了某些东西的腐烂,新鲜空气涌入鼻腔,霍成厉眼睛一点点睁开,盯着天看了会,才抬手把身上沾满血腥的军衣脱下。手沉入准备好的清水中,一盆清水迅速被染的血红,吴孟帆见着立刻让人重新换了一盆。“将军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动手了。”吴孟帆给霍成厉递上帕子,才小心翼翼地道。为了收敛暴戾的性子,霍成厉就算经常参与审讯,也尽量不会让自己的手沾血,亲自动手去弄死什么人,但是这几天他却都是事事亲为。甚至又出现前几年那种享受的态度。虽然到每一年的这几天,霍成厉的情绪都会变得格外暴躁,但这几年他已经收敛了许多,不像是刚开始他见过的那般癫狂。他对上司绝对的忠心,但想起狠人晨光的演出非常成功。他们选了一出家庭式的剧本,内容浅显以新青年与家里老式妻子离婚为题,从男人的角度,家中妻子的角度,还有与男人相恋的女学生角度,来演绎了这个故事。故事结束讨论声不绝,三个角度都有人赞同,也都有人批判。身为幕后老板,苏疏樾全副武装看了剧目,听到有那么多人讨论,朝旁边同样全副武装的黎宽眨了眨眼。黎宽哪里晓得晨光也是苏疏樾的,听到这些人对晨光的评价那么高,紧张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不过看了晨光的演出,我更期待朝阳的了。”“是啊,一个新剧团演绎本土的故事都能那么成功,朝阳是厚积薄发,有量变变成质变的过程,岂不是会演绎的更好。”出乎意料的,提起朝阳的声音越来越多,黎宽忍不住凑到了苏疏樾耳边:“这些不会是你请的托吧。”苏疏樾白了黎宽一眼,没搭理他。“朝阳有什么好的,我不相信他们会比晨光演的好。”见苏疏樾不理他,黎宽捏着鼻子,怪腔调的说反话。他话说出口,就立刻遭到了别人的反驳。“晨光是不错,但比起朝阳差得远。如果不是朝阳的名气,晨光根本不会得到关注,这两个剧团根本没有可比性。”见黎宽捏着鼻子有继续跟他们吵下去的意思,苏疏樾不明白他哪来的精力,干脆先走了。车子停在后巷里,苏疏樾刚开车门就觉得不对,车内人感觉到了她的迟疑,伸出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苏疏樾几乎还来不及做出反抗,就被扯上了车。心顿了一拍,连尖叫都忘了。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干燥粗糙,是一只男人的手,而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整个人倒仰着躺在了车内人的腿上,男人的手抚摸她的发丝,苏疏樾还未看清男人的长相,手就已经握住了藏在身上手枪,抬高对上了男人的胸膛。枪支并没有让男人的动作停止,他抬手把车门关上,手已经从女人的头发移到了脖间,女人因为惊吓锁骨凸起。男人粗粝的手指划过骨头,每过一处都让苏疏樾的身上的鸡皮疙瘩冒起,这个反应让男人满意的凤眼舒服的微眯。苏疏樾仰头看到了熟悉的五官,抵在他胸腔上的勃朗宁也没有移开的意思。车上原本的司机已经被霍成厉赶下了车,宽敞的德国车,只有苏疏樾与霍成厉两人。车窗隔绝了街道的声音,车内布料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感觉到了霍成厉的手伸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苏疏樾夹紧了双腿,不在跟他继续僵持,撤掉了勃朗宁想坐直。可是她放下了枪,霍成厉也没有让她坐起来的意思,禁锢她的自由,依然让她躺在他的腿上,被夹住的手依然在“力争上游”。苏疏樾皱起了眉,并不是没做过这一类的亲密的事,但是霍成厉是疯了不成,车子就是贴了膜,从外面依然看得到里面隐隐的轮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一出现就要耍流氓不成。“这是在外面。”“哪又怎么样。”霍成厉淡淡道,说出来的话带了丝嘲弄,“反正我又不会真的做。”霍成厉不咸不淡的语气让苏疏樾皱起了眉。“你又怎么了?我难不成又做错了什么事招惹了你,让你来那么羞辱我。”霍成厉并不搭理苏疏樾,压制苏疏樾的力量反而更大,扯开了她的衣襟。这已经不是开玩笑,而是强暴,苏疏樾瞪大了眼,用力去掰霍成厉的手。“将军一消失就消失那么多天,一出现就要欺负我吗?”“我欺负的了你?”霍成厉轻笑地低声道,语气依然嘲弄。“松手!”如果霍成厉打定了主意脱下什么东西,苏疏樾的小力气怎么比得过他,苏疏樾气急败坏地开始捶打霍成厉,去摸她刚刚收起的勃朗宁。不过她还没摸到就被霍成厉抢去扔到了司机位置的底下,苏疏樾怎么都够不着的地方。“没有人会给对手第二次机会。”第一次没有吻苏疏樾的唇,就开始做其他的事情,霍成厉看着苏疏樾焦急的神色,哀求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丝奇异的愉悦,动作越来越肆意。有些动作晚上在床上做是一回事,在随时会有人路过的地方做是另外一回事。霍成厉服装整齐,屈辱的动作一个接一个,在他的眼中她似乎就像是可以肆意把玩的小宠物。苏疏樾不知道他发的是什么疯癫,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咬掉他的皮肉,咬断他的咽喉:“霍成厉你不能那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