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说:“好难看。”
邱鹤年从床上下来,蹲在他面前,凑过去在软软的肚皮上亲了亲,抬眸看他,说:“在你身上的,我都觉着是好看的。”
清言垂着头,邱鹤年站起身,抱住他,叹息着说:“我的清言,你受苦了。”
刚生完不适合在桶子里泡水,就简单擦洗一下。
擦完了,邱鹤年就赶紧帮清言用干布巾把身上头上都擦干,把人捂在被子里。
屋子里热,不大会儿头发也干透了,便用头巾给他包上。
这头刚收拾完,就听见外屋小豆子吭哧吭哧地要哭了,邱鹤年让清言躺下,说:“你先睡觉,我去看看,应该是饿了。”
擦洗完了,身上不再黏腻,也没什么味道了,清言觉得舒爽多了,“嗯”了一声,合上眼睛,不大会儿便睡着了。
晚上邱鹤年把小豆子放床上两人中间,他是想带孩子去隔壁屋睡,但又怕清言半夜醒了要喝水起夜时,他听不见。
所幸小豆子并不怎么哭,哼哼两声,邱鹤年就能醒了把他抱起来,也就不哭了。
这一晚上,邱鹤年起来了得有四五回,这还是省事的孩子,为人父母并不容易。
小豆子是在第二天下午睁开眼睛的,刚睁眼时,上面就像有一层膜。
李婶说这时候应该还看不清什么,但这孩子不睡觉时,还是转着眼珠,好像在四处打量一样。
这几天,家里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看他,小豆子醒着的话,就像在听大人唠嗑似的,眼珠动来动去,时不时往清言那边看。
他是对清言的声音最熟悉,下意识地寻找他呢。
每到这时,清言就忍不住要摸摸他嫩嫩的小脸蛋。在这一刻,和这个孩子之间,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尤其明显。
小豆子快满月时,脸不红也不皱了,眼睛明亮,白白胖胖,小胳膊小腿儿就跟藕节似的,一节节儿的,看着特别稀罕人。
他的眼睛长得和邱鹤年一模一样,鼻子和嘴巴、脸型又和清言一个模子刻下来似的,漂亮极了。
李婶把他抱在怀里,怎么都看不够,感叹道:“这小哥儿长大了,你们家的门槛可真要被踩秃了。”
清言听了只是笑,他是在心里想,他和鹤年这几年得加把劲儿,多赚钱,让小豆子将来过得顺心遂意就好。
清言坐月子这阵子,白天主要是李婶照顾着,店里的活都归秋娘和申玟管着。
邱鹤年每天把铺子里的活忙完了,就赶紧往家里赶,让李婶能歇歇,晚上他就全管了。
偶尔活干到一半,见隔壁摊子上新做出来的热乎乎的酱肉、包子之类的,就放下手里的活,买了送回去再回来接着干。
清言也适应他时不时回家里一趟了,进屋就着急忙慌把吃的给他,亲亲他,然后再看看孩子,就赶紧又回去了。
有一次,邱鹤年又是半途回来了,手里还拎了个不算小的木盒子。
进了屋了,他就先把手洗干净了,把盒子打开给清言看。
清言好奇地看过去,就见里面是几根玉杵一样的物件,只是要细得多,每根底端穿了个孔,系了软绸子在上头。
李婶回家睡午觉去了,小豆子也在床上睡得小手小脚都摊开着,清言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邱鹤年坐到床边,轻声道:“我刚去了老郎中那里一趟,这是从他那里拿来的,这些玉用药泡了月余了,现在已经浸透了药性,放进身体里,时日久了,对身体有好处。”
清言开始时还没太明白,等邱鹤年掀开他衫子下摆时,他就懂了。
哥儿的身体和女子到底不同,无论是房事还是生孩子,伤害都更大些,到了年纪大了,可能会有些不大不小尴尬的困扰。
老郎中便做了这玉杵,只是造价昂贵,一般人家舍不得用。
对自己身体好,清言自然是配合的。
衣摆被掀开了,他也没别扭,躺下自己主动褪了裤腰,张开了腿。
温润又凉丝丝的感觉让清言的腿忍不住颤了颤,过了会儿,他感觉应该是差不多了,就问道:“好了吗?”
可男人并没出声回答。
清言就又等了一小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用手肘撑着抬头去看。
这一看,清言的脸颊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玉杵早就已经放好了,只留了底端的绸子露在外面,而邱鹤年此时正半跪在地上,双眸定定盯着那处,竟好像是呆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