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没说话。
陈知著眨了眨眼睛,把电话挂了。
林格愣了愣,之后又拨了过去,陈知著刚接通,就迫于音量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耳朵,“唐总的秘书让我告诉你,你不用去了!你不仅不用去了,他还要告你故意伤害!”
“你不是昨天告诉我你去陪他喝酒了吗?他之后为什么会在医院你能和我解释一下吗?!陈知著!”
这个结果也是陈知著没有想到的,他讪讪道:“确实是陪他喝酒啊。”他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是tv5,球场战况焦灼,他一边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一边孙子一样点着头听着林格骂人。
“陪到了医院?要我说你那么能你怎么不陪他去殡仪馆呢?”
“我怕他媳妇不干啊。”陈知著随口道:“再说了丧葬费又不给我。”
“你不张嘴你是能死吗?”
陈知著自认为认错态度良好,诚恳地说:“林哥,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不是剧组请吃饭嘛,小齐家里出了点事,我就给她放了个假。我发誓我真的是在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地吃饭,然后呢,那个唐总,是姓唐对吧,他本来一直在和别人聊天,突然就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
林格太阳穴一跳,听到助理不在他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然后呢?”
“然后坐在我和那个唐总中间的小姑娘就非要和我换位置,”陈知著换了个台,播的正好是他演的一电视剧,他演个苦情男二,此刻哭梨花一枝春带雨,呸,“我就换了。唐总还是和别人聊天,快要吃完的时候才小声的和我说,这么多年不太容易吧。”
“你说什么?”
“我说还行,挺顺的。”
林格:“……哦,然后呢?”
“他应该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吃完饭就让助理扶着他出去,都出酒店门了,又折回来找我。”陈知著提起这个事就皱眉,道:“他和说看我是个挺有天赋的演员,就是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他说我要是有意向,就去找他,说的时候搂着我的腰,可能想捏我屁股,但是被我把手按住了。”
林格办公室里摆着个原理可能是永动机的小玩意,一直在来回转,他看着心烦,就用手一压,“后来?”
“他就很遗憾地和我说我看着聪明,其实还是不懂事。”陈知著说:“林哥你知道我最懂事了,既然唐总都这么说了,这个面子,我一定要给。我就上了他的车,他应该是报了个酒店的名字,我觉得太快,而且他有老婆,这不行,这不好,潜规则也得按照基本法啊。”
“我就找了个烧烤摊,点了十斤麻小,还有一箱白酒。”
陈知著很委屈地说:“他上车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才几个小时他就在医院了。”
林格深吸一口气,道:“行,我知道了。”
陈知著拿黑屏的手机照自己的脸,发现有点水肿,“有什么补救措施吗,哥。”
“唐总让你去跪着磕头道歉你去吗?”
陈知著抹了把脸,道:“别了吧,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兴封建社会这一套。”
林格还想说点什么,转头又接了个电话,答应了几声放下,对陈知著道:“怕不是见了鬼,那个唐总又说不告你故意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