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裴长生沉静而又低沉的分析着最近的情况,我半天都没有说话。
细想所有事情的开端,似乎真跟他说的一样,这么多事情一丝一缕全部都串在了一起。
车子里谁也没说话,包括话多的玄德和阿南都只是静静的坐着。
玄德直接把车开到了我家院子里,可大家却都没有下车,似乎全部都沉静在自己的思想中。
一直到阿南身上的电子手表开始报时晚上九点整,裴长生这才回过神来,推开门下车道:“我在裴家放了个傀儡睡在那里,现在我要回去了,免得裴夫人发现。依依你……你呆会来吧!”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脑袋里面还是我爸可能出事了的想法。
“傀儡?”阿南轻应了一声,猛的尖叫出声道:“你竟然能做傀儡?”
她声音兴奋无比,可裴长生却没有理会她,径直朝外走去。
我看着裴长生一次一次的这样背向着我慢慢离开,似乎我跟他之间永远有着这样的分离。
玄德吹了个口哨,下车又飞快的把我拉下车,然后朝我手里塞了个东西道:“这是丁炎给你的符纸,如果真的碰到什么特别的情况别犹豫直接撕掉。”
我看着手里明黄的符纸,轻轻的点了点头,突然很想丁炎,他到底去了哪里,问玄德,他也只说不知道,但是丁炎走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说了我这边的情况,并且说他去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的手不自觉的扶上了腹部,如果丁炎在我肯定不会这么没有头绪吧。
时间已经算晚的了,玄德却并没有打算回去,反而大大咧咧的问元宝和阿南想吃什么,他叫外卖。
边问边朝屋里走,直接把自己给摊沙发上,我看他那样子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也没有反对,朝阿南撇了下嘴示意她跟我来。
到了我房间,我把上衣撩开,低头去看胸口,却见那本来只是一团黑的地方竟然慢慢的变灰,却明显可以看出是一只趴着的灰色蜘蛛,那蜘蛛的爪子紧紧的朝下抓着,连身上的毛几乎都能看清,在蜘蛛眼睛的地方更是有隐隐的暗红色透出来。
我大着胆子,伸手抚了抚那蜘蛛,却发现它竟然还慢慢的动了一下,爪子一松一紧,似乎真的被我摸到了一般。
阿南眼带惊讶的看着那只蜘蛛,嘴里不停的道:“跟真的一样!好像!”
说着也伸手来抚我的胸口,我任由她好奇的摸着,慢慢的把昨晚裴夫人发动蜘蛛降的事情跟她说了,问阿南有没有办法解,或者控制住蜘蛛降,让裴夫人发动时我没有那么痛苦。
实在是那种痛苦会让我失去本有的理智。
阿南却一边摸一边摇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蜘蛛降,所以没法子控制,而解降这种事情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能轻易动手的,万一不好就会害了你的性命。”
我点了点头,本来还想问阿南有没有办法把我小腹中的线蛇再弄到上面来的。
可一想听阿南说过,丁炎让她来的条件就是教她炼线蛇,当下连口都不想开了。
刚好时间也到了,我下楼看着客厅里破烂的家具,被火燎过的窗帘和沙发,实在是不放心玄德和阿南处在一个屋檐下,却实在没办法,最后只得把我珍藏的一些电影碟片给阿南,告诉她有多好看,还特意挑了一些关于降头术的电影。
阿南顿时来了兴趣,一个劲的挥手让我快走,她要看电影了。
我又交待玄德不要跟阿南吵,这才打车去了裴家别墅,在了车上我才想起来,忘记问阿南什么是傀儡了,要不裴长生怎么可能离开裴夫人的视线来找我的,不过以后还是可以问的。
到了裴家,裴夫人也没问我为什么今天没有去裴氏,直接一套下去让我爬进棺材里。
奇怪的是这一晚裴长生就一直躺在棺材里,连动都没有再动一下,好像真的是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我推拉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动,我猛的想起裴长生离开时说他放了一个傀儡在裴家。
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