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玄德的话,脑袋一时之间愣愣的转不过来,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
玄德见我不说话,朝我挥了挥手道:“算了!可能也只是我这几天在你这里,所以才感觉碰到的怪事你都碰到了。”
我没有说话,可脑袋里却一件件的过了一遍,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无意之间找上了我,却最后都跟我们有了点联系,不知道这次这个叫人吃狗屎的人到底跟我们有没有关系。
玄德说阿南已经确定这是降头,就是一般的咒降,只是要找到那个下降的人估计还得去找老太太的儿子。
只是阿南奇怪的是,内陆少有降头师,一般蛊术较多,可蛊术里面并没有咒降这种,所以能十分肯定这就是降头术。
可为什么这里突然一下子来了好几个降头师就不得而知了。
要知道降头术在南洋跟蛊术在内陆一样,虽然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可真正会的却是九牛一毛,要不人人都会这些,那警察就真的没用了,满地都是死人了。
其实不用阿南确定,我都知道这肯定是降头了,按裴长生所说的,我的血能解的就是降头术了。
玄德一边逗着小九,一边问我怎么被那个人找到了。
我又把何进的事情跟他说了,又问阿南下玻璃降借何进的运道的那个和给那些人下降头吃狗屎的,可不可能是一个人。
阿南也不知道,一个劲的朝我摇头,说南洋那块会降头术的她都知道,能单独出来下降的没有事肯定不会在内陆来晃荡的,而且降头师不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停留太久。
一是因为怕有什么事碰到不知道的同道中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二是降头术也需要养一些东西,如果换一个地方就得带许多东西,十分的不方便。
阿南她是有丁炎送她的一个小包可以装上她所有要用的,而且她有玉皇宫的人罩着,也不怕有事。这才能在我家呆这么久,要不她也早回南洋去了。
所以据她分析何进和老太太的儿子出事相差这么久,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人家借了运道都打牌把把糊了,还要摆什么摊卖什么宵夜啊!”玄德十分不屑的朝我挥了挥手,然后让我打电话把那老太太的儿子找来,他要去找那个摊摆的。
我没有那老太太儿子的电话,只得转了个弯让玄德找出那三个死者的手机再打给那个人。
玄德十分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这才打电话办事,等他搞定我才知道那老太太的儿子叫彭阳,虽说好吃喝玩乐,倒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不过这会子人已经在警察局了,他打电话问同伴之后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我本来不想去的,要在家里等裴长生,一天都没有见到他,我不知道医院那个布聚阴棺的人找得怎么样了,还有找我爸的事,更重要的是他答应会帮我救我妈的。
玄德却说反正裴长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他今天不来明天肯定会来,让我放心的跟着他去,要不我最近老招这些事,虽说我家安全可也没说一定不会出事啊。
加上阿南又在一边撒娇卖萌,只得扯了件衣服跟着他们去。
彭阳本来听说那仨死了吓得不行,我走的时候还魂不守舍的,这会子又被带到了警察局就更吓得厉害了,结果一看是我来了,跟他妈一样直接朝我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就一个劲的叫“仙姑”。
玄德在旁边听得嘿嘿的直笑,我伸脚踢了他一下,这才把他介绍给彭阳。
反正从头到尾又是把那事说了一遍,只是玄德让他回忆他们吃夜宵的地和那个摆摊人的长像。
地点他倒是很好说,在沿河西路和归一路的交汇口,可问到那人长像的时候,他就开始迷糊了,使劲的敲着头,怎么也说不出那人长什么样。
连人有多高,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有没有留胡子,一概不知道,只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阿南见他想得难受,呵呵的笑了笑,伸手就拍了下彭阳的头道:“叔叔慢慢想!”
她手一拍下去,彭阳的眼神立马就是一沉,跟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阿南,张嘴啊啊的叫唤了几句。
“那个摊主穿什么衣服?”阿南见他发声,声音无比柔和的说到。
彭阳似乎跟失了魂一般轻轻地道:“牛仔裤,格子条纹的上衣。”
“长什么样?可以画出来吗?”阿南从小包里掏出纸笔递给彭阳道。
彭阳接过纸笔在纸上飞快的画拉着,眼神依旧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