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伍身边的兽医抱着「麻醉,枪」突然大喊:“把它们全放倒!老子还不信了!”
亓行舟二话没说,他抢在消防的车之前带着拿着麻醉的特警和何禾往小路上开。
特警小哥和何禾蹲在车斗后,车子绕着地畦慢慢走。
车距离象群直径大约100米,亓行舟小心翼翼地开着,越近他越得让车像停止移动,还得随时准备着提速逃离。
“能行——吗?”何禾抽噎着问瞄准野象的特警,“象太多——太多了。”
特警没说话,他只是用眼睛盯着瞄准镜。
“感觉没事。”他嘀咕一声。
何禾看到特警的手快要扣下扳机,却看到,一只小象被象拉了上去。
然后一只手被卷在象鼻子上。
一个长条的,人,被象从坑里拉上来了。
阿布。
象用鼻子推着阿布远离水塘,小象用鼻子卷着他的手腕。
他满身红泥,拿着他的竹筒。
他好渺小,在象面前。
哈···
哈···
哈···
在这边的山路上。
在突然被放慢节奏的喘气中。
像被突然塞进画框的身影,何禾瞪着满是眼泪的双眼,她看着阿布跑向地畦。
何禾不敢大叫,生怕惊吓野象。
她的手心从刚刚就一直发麻发凉,她无声对奔跑的阿布用力地挥手。
“厉害啊——”特警小哥愣了,他居然问何禾,“还打吗?”
“阿布!”何禾小声叫。
她明明那么小声,她以为阿布听不到。
大概是风把她的声音送去了阿布的耳边。
阿布听到了何禾的声音,他转头看着亓行舟的车倒退着离开小路。
亓行舟掉了头,车斗转过来后是疯狂朝他挥手的何禾。
“阿布!快跑!”
何禾坐在车斗后,她擦着眼泪笑着哭,“快跑啊!”
「快跑!莫回头!死了就死了,活了莫要记得我!」
「阿达!」
「莫叫我!快跑!」
“快跑!”
耳边重叠的叫喊,都是催着他快点跑。
阿布停下了,他喘着气看着亓行舟的车越过他的面前。
何禾挥着手,她的嘴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