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点了点头,刘秀也就安下心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宜阳城么?”
郭圣通道;“不错,昨夜贾复已经攻陷了宜阳,这是在将军府内。”
刘秀的心中强压悲伤道:“邓禹呢,快请他来见我。”
阴丽华道:“他也一直未睡,等在门外。”
郭圣通向阴丽华使个眼色,两人双双飘出门去,一真嘈杂的脚步声冲了进来,是八义兄弟,连同邓禹,马武,姚期等人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马武一进来就大声喊道:“刘玄不仁,残害忠良,我等还保他做什么狗皇帝,杀了他,另立新君罢了!”
岑彭道:“你不要乱说,文叔自有主张。”
刘秀道:“诸位哥哥不要急噪,邓禹你先把事情与我说个详细清楚?”
邓禹就对刘秀说起长安刘演遇害一事,他说:“自刘玄进驻长乐宫内,整日与梅妃玩乐,不理朝政,一些大臣前去苦谏,不是丢官就是罢职,更有甚者被砍头示众。一日黄昏,刘玄忽然下旨,让大司徒刘演夤夜进宫议事,可是次日一早,大司徒的首级就悬挂在长乐宫门外,然后更始帝下旨,历数大司徒十几条罪状,但是没有一条有确实证据,我曾以重金贿赂一个宫内太监,据这小太监透漏,其实事情的真实情况是刘演走进长乐宫后,刘玄不在后宫,只有梅妃一人叫大司徒进去,后来刘玄回宫,与大司徒相撞,殿内传来梅妃的呼叫之声,说是大司徒调戏于她,刘玄登时大怒,当时在宫中动起手来,不及数招,就将大司徒生擒,削下首级,第二日红绡女侠上殿直面昏君,破口大骂,也被站殿将军拿下,在午门外处,处死了。”
刘秀听到此处,大吼一声,“好匹夫,胆敢谋害我兄嫂!”
邓禹道:“文叔哥,你要冷静一些,我只觉这其中绝非简单,而是另有蹊跷。”
刘秀双眉一皱道:“你的意思是?”
邓禹道:“文叔哥,我们当从长计议。”
贾复道:“邓禹贤弟言之有理,现在不可莽撞行事。”
刘秀沉声道:“八部龙神现在何处?”
邓禹道:“白如风已回长安交旨,另外七大龙神都随雪先生去了雪魄谷。”
马武恨恨地道:“那个白如风还不是向刘玄报捷去了,那个刘玄杀了你大哥,知道你一定会提兄报仇,必然会派大军前来,平灭我们。”
“既然如此,就跟他拼了!”王霸等人大呼道。
刘秀忽然把脸孔一板道:“休得放肆!“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军中主帅,一声令下,千军仰止。
王霸等人登时收敛了许多,刘秀想了想道:“刘玄势大,我们不可以硬拼,以免连累诸多士卒的生命,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我兄长死因,肃清朝纲,不过要委屈一下丽华与圣通了。”
邓禹道:“文叔哥,你若有良谋尽管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错。”马武道,“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弟兄都随你去了!”
刘秀心中激动,抱拳说道:“各位兄弟,我刘秀有何德何能受你们爱戴,此事由我家事而起,万万不可连累诸位兄弟。”却低声道,“我今意已决,但要独行天下,我们须当如此如此。”在诸将耳边一阵密语。
诸将心中大喜,当下分头行事,刘秀则带着阴丽华与郭圣通,施展法术御剑飞行,急急向长安方向赶来,走了不到半日,远远望见长安城外尘烟滚滚,旌旗飘扬,有无数的人马正在集结。
刘秀心道,这必是刘玄派去征讨宜阳的大军,急忙按落剑光,高声道:“是什么人带军,刘文叔在此。”
大军迅速分开,无数弓弩手对准了刘秀的胸膛,军中簇拥出一架黄罗大伞,更始帝刘玄骑着一匹白马,身后随着绿林双隐,苗云熙,白如风,元寂真等人。
刘玄面罩杀气地道:“文叔将军,你不是在宜阳么,此来有何意图?”
出人意料,刘秀居然跪伏在刘玄马前道:“微臣虽然在宜阳取得大捷,但是听闻家兄不服王化,冒渎圣听,以至以身触法,亵严天威,臣不敢以功邀宠,特来负荆请罪。”
刘玄盯着刘秀的脸色,刺探地道:“大司徒调戏朕的爱妃,欲图行刺,已被朕就地正典了。”
刘秀面露惶恐,“微臣有罪,请陛下降责。”
刘玄道:“听闻你在宜阳大捷,可有收获?”
刘秀将胸前锦盒打开,双手呈上道:“宜阳大捷,尽剿新皇人马,绞杀王莽于乱军之中,并获传国玉玺,今日献与陛下,祝陛下圣体万安,畅隆百世!”
刘玄紧盯着那只玉玺,喜形于色,这真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也顾不得许多,跳下马来,双手搀扶刘秀说道:“爱卿平身,司徒之祸乃是咎由自取,与爱卿无关,爱卿衷心耿耿,乃是朕的股肱之臣,何罪之有,恕你无罪。”
“谢陛下圣恩。”刘秀道:“微臣愿意卸去兵符,闭门思过。”
白如风很怕刘玄再将兵权交给刘秀,急忙在一旁道:“陛下,文叔将军东征西讨来日劳顿,正宜在家中静养,现在天下平定,也该让文叔将军同享欢愉。”
刘玄面色一沉,略有不快之色,说道:“好吧,就依卿言。”
“那我们两个怎么办?”郭声通在后面道。
刘玄一见这两个娇花照水的美人,已是神魂飘荡,真是舍不得把这两个美人叫刘秀都给占了,龙仙客忽然说道:“陛下,俗花说得好,男大当婚第一女大当嫁,我看文叔将军合该红銮心动,双星照喜,请陛下玉成此段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