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卢面皮发紫,挺剑就刺,剑上四把飞钩又旋飞而出,来伤刘秀。刘秀淡淡一笑,正要收他的飞钩,贾复在后面按耐不住,策马飞来说道:“文叔贤弟,啸山王给你留着,这等小角色就交给为兄了。”舞戟来战突卢。
刘秀身形一晃,飞退而回。只是这一晃,突卢的眼前人影缤纷,都不曾感觉到刘秀的手指在他的剑刃上一捏,一则将他剑刃上与四把飞钩的接触点已捏得变形,二来试探突卢的功力,见他毫无察觉,心中已然有数,安心退回本阵。
贾复的闹海翻江龙凤双飞的画戟功夫本是家传,讲究挑,抹,挂,封,又有刘秀教授的一套日月戟法,可谓是如虎舔翼,双戟翻飞,在马上舞成一团寒光,任凭突卢的四把飞钩盘旋,却刺不进双戟之内,但是双戟寒光在突卢身前神出鬼没,似乎在戏弄突卢,戟风吹过,把突卢的衣裳割成一条一条,好像一个乞丐。
突卢见不能取胜,故技重施,转身诈败就走。
贾复催马就追,一手舞戟拔打四把飞钩,一手舞戟等着突卢的黄沙飞钉。
突卢回身撒来一把飞钉,贾复单戟一晃,使了一式银龙吸珠,那些黄沙飞钉全被他吸附在戟刃之上。
突卢见偷袭失败,四钩剑一晃,要把四只飞钩收回剑刃,却不知刘秀在他剑刃上动了手脚,四把飞钩不能与剑刃连接,反倒当地一声击在剑刃上,四把飞钩全落在地上。突卢心中慌乱正要审视剑刃,贾复飞马而来,双戟大力一刺,扑地一声,贯透了突卢的胸膛!
贾复削了突卢的首级,正要拨马回阵。身后响起啸山王如巨雷般的叫声,“贾复不要走,看我为突卢报仇!”
啸山王脸色暴怒,从地上一跃而起,打开锦盒取出一件长大的兵器,众人一看个个惊异,只见他这件兵器奇形怪状,好似一把七尺长锯,无柄无刃,锯背上雕着一只黑虎,锯口狼牙交错,啸山王双手持着虎尾,大锯力辟华山,快如霹雳地向贾复一锯砸来!
但是刘秀抬手一扬,手中数枚黄沙飞钉,嗤嗤破空,向啸山王打去,啸山王身形一拧,这数枚飞钉打在他身后匈奴兵身上,登倒下几个匈奴兵,脸色发黑,不一时就毒发身亡了。
啸山王举着大锯,神情如虎,大叫道:“是谁暗算我?”
吴汉见他有些傻相,就拍马而出说道:“是突卢暗算你的。”
“胡说?”啸山王道,“突卢死了,怎么会暗算我?”
吴汉道:“因为你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他舍不得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人世上。”
“你怎么知道的?”
吴汉道:“因为,我很快就送你与他会面。”
众人哈哈大笑。刘秀道:“诸位哥哥不可轻敌,此人神力过人,看来又是纪无霸一流。”
吴汉虽然嘴上说笑,但是看这啸山王的兵器,实则加着万分小心,把断魂鬼头刀祭起,一道刀光飞斩啸山王的左臂,啸山王一点也不惊慌,手臂一翻,把黑虎神锯向上一撩。
当!
吴汉的断魂鬼头刀冲天而起,若不是在刀上系着一条银链,他的刀就被啸山王震飞出去,吴汉在马上跃起,他的轻功不错,窜起三丈,用银链一拽,才将大刀收回。
王霸见吴汉一人并非啸山王对手,跳下座马徒步向啸山王扑去,抖动青铜水火棍与吴汉双战啸山王。
贾复在阵前策马缓行,将突卢的首级挑在戟尖,向匈奴兵甲炫耀,亭武关前军心大振,刘隆命将士擂鼓助威,战鼓擂动,响彻云霄!
刘秀见王霸与吴汉双战啸山王,啸山王非但没有惧色,反倒越战越勇,他本来力大无穷,挥动黑虎神锯,呼呼生风。而王霸的青铜大棍,虽然也是蛮力十足,但是刚才看见吴汉的刀被震飞,心中顾忌,绝不轻易与啸山王的神锯相撞!
三人游斗多时,啸山王忽然纵身跳出战团,双手擎着神锯,口中振振有词,一道乌烟从锯齿中喷出,将吴汉与王霸的身形笼罩在,黑虎神锯忽然摇身一变,幻化成一只活灵活现的黑虎来伤二人!
吴汉忽觉杀气纵横,在乌烟中轻功提纵,人如轻燕般掠出乌烟。
王霸轻功不济,在乌烟中伸手不见五指,心中一慌,拖着大棍撒腿就跑,乌烟却围住他旋转,他在乌烟中一阵迷糊,把刘秀传授的飞剑之术倒给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吴汉腾在半空之上,见黑虎扑到王霸背后,出手就是一刀。
刀光一闪!
飞刀直劈虎头,啸山王用手一指,黑虎嗷地一声怪叫,张口一咬,正将断魂鬼头刀咬住。
吴汉大惊,心中紧念口诀,但是那飞刀却不见回转,而黑虎四爪宛如利刃,舍了王霸,腾空而起就向吴汉抓来。吴汉自知不是这黑虎的对手,但是飞刀难舍,还要勉强与黑虎过招。
刘秀看啸山王的功力,非自己莫敌,轻烟般纵来,叫道,“吴二哥,这啸山王就交给我了,你的飞刀我保证完璧归赵。”
吴汉抹了抹头上冷汗,反身滑落尘埃。刘秀双掌连击,砰砰两声,乌烟被劈空掌力震散,王霸眼前恢复光明,三步并成两步,逃了回去。
黑虎朝刘秀飞来,嘴里叼着吴汉的飞刀,向刘秀脖项上抹去。刘秀右手伸两指钳住刀锋,左手在虎头上一弹,几缕指力在虎头上一震,叮叮作响,虎头被刘秀的真气一震,蓦地张开虎嘴,刘秀就势取出飞刀,向吴汉抛去,“吴二哥,接刀。”“收到。”吴汉大袖一摆,一道刀光平安东地落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