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风指尖一弹,数道火花燃起四壁灯火,大厅内一片辉煌灿烂,只是杯盘狼藉,几位仙剑的身上还泼着残羹剩汁万分狼狈。
众人向大厅上聚目一看,只见一个头戴斗笠,手持长剑的少年,少年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似笑非笑的一张俊秀面容。
白如风呀了一声,“原来是你这小怪物。”
刘秀道:“白如风,昔年的小怪物早已不在,今日可是侠义双全的小文叔了,怎么样,想较量一下么?”
白如风脸色难看地道:“我且看看你在东方老头那里学了些什么本事!”大袖一扬,一对风吼轮疾射而出,带着他满腔的杀气与恨意。
刘秀道:“白如风你怎么还用这对破轮子,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么。”将龙藏剑横在面前,待风吼轮飞到眼前,把龙藏剑抽出半尺,若水神功贯穿在剑锋之上。
剑光一闪!
剑光射在风吼轮上,风吼轮忽然悬空停止,一动不动。
白如风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心中迷惑,刘秀身上的这种功力非正非邪,好像有几分燕无双剑气的刚猛威烈,又有几分动荡无边的魔力,飘渺难测,琢磨不定,不知究竟有多深!
刘秀道:“白如风,我的功夫,你试出来了么?”
白如风向黑仙王使个眼色,黑仙王即刻丢出九个黑死圈,连环相扣,邪气四射,向刘秀头上罩来。
刘秀抽剑出鞘,龙藏剑化成一道霹雳,刺入风吼轮,一瞬间,白如风只觉一道犀利的剑气袭来,风吼轮好似脱离他的指引,落在刘秀的剑锋之上。
刘秀用龙藏剑挑起风吼轮向黑死圈一抖,铮地一声,风吼轮与黑死圈撞到一处,火花四溅!
黑仙王心痛法宝,将黑死圈招回一看,顿足大呼,一只黑死圈被风吼轮削成了两段。纪雷一声招呼,大厅内的仙剑们纷纷祭起飞剑来刺刘秀,剑气飞腾令人窒息。厅外又有无数高手涌入,纷纷来援。
刘秀见诸多剑光飞来,一手持龙藏剑,一手将宝鼎放出,这大鼎在空中一旋,变成桌盘大小,紫气盘绕,灿灿光华。
功力弱小的飞剑被大鼎上的光芒一击,就如飞鸟入林一般,落入大鼎,功力深厚的飞剑,则在主人的心神召唤下,围着大鼎飞旋,尚未出手的那些剑侠,自思功力不济,全都面如土色,不敢轻易出手。
白如风收了风吼轮,看着黑仙王只在长吁短叹自己的黑死圈,心中不快,一个破圈子值得你这样伤心,真是与东方朔同样迂腐,看着宝鼎威力十足,勇不可挡,他对鄂多道:“鄂兄,那是你的宝鼎,你还不趁此将宝鼎收回么?”
鄂多大瞪着两个眼珠,正在估摸刘秀的功夫,闻听白如风说话,纵身跳在刘秀面前,喝道:“你这娃娃的功夫是今非昔比,已把宝鼎练成气候啦。”
刘秀道:“大鳄鱼,听说你修炼成一门百骨哭魂啸的奇功,我想来见识见识。”
鄂多心中一惊,本来要打刘秀一个措手不及,却想不到这娃娃早有防范,自己修炼百骨哭魂啸十分诡秘,娃娃怎么会知道,他本来满有信心,被刘秀一说破此事,心里也是上下不安地打起鼓来,“娃娃,你是从何得知我修炼这门奇功的?”
刘秀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是谁?”
鄂多将白骨禅杖一晃,目中凶光四射。
偏偏这时,刘玄与黑辛子飞进大厅,一见刘秀,两个人俱是惊讶无比,各怀仇恨。刘秀为了迷惑鄂多,看着这两个少年道:“谁告诉我的,你自己猜猜。”
鄂多怎么能猜到,是小乌龟告诉刘秀的,他以为刘秀的意思是指这两个少年,疑惑的目光在刘玄与黑辛子身上一转,恰好刘玄一剑向刘秀刺来,刘秀表面不动声色,暗运若水神功。
一阵暗流袭来,刘玄抵挡不住,手中的剑锋就折向鄂多,鄂多大吼,“原来是你出卖于我!”
“不,不是我。”刘玄还要解释两句,但是东方明珠已经明白刘秀的心意,使了个法术,飞身在刘玄手腕上一切,刘玄手中的长剑飞出,她在剑锋上一点,那剑光就向鄂多咽喉抹去。
这一变化,刘秀心知肚明,向东方明珠一笑。大厅众人却是始料不及,刘玄与鄂多怎会自相残杀,鄂多一杖震飞刘玄的长剑,大喝道:“你敢欺我,我毙了你!”白骨禅杖猛向刘玄的头颅击下。
刘玄向后飞遁逃命,白如风抢上前来大袖一挥,数道黑风软软地擎住白骨禅杖,“鄂兄,莫中了这小怪物的离间之计。”
鄂多嘿嘿一笑,“白兄,我不过做做样子,你又何必认真。”转脸对着刘秀道,“你个娃娃,真以为我那么好骗么。”
“既然骗不了你,我只好扒你的皮了。”刘秀一笑,将大鼎收起,腾身一跃来刺鄂多,众人用飞剑拦截,但见剑光闪动,那些盘旋的飞剑被龙藏剑拨打得如同凋零纷落的飞羽。
鄂多摇晃着白骨禅杖道:“娃娃,看看你的剑法有多高。”
刘秀面前蓦地出现无数白色骷髅,这是鄂多的老把戏了,刘秀对这些骷髅不于理睬,运起若水神功一震,这些白色骷髅立刻变成一缕飞灰,接着剑光连闪,使的是茅山派的戮魔剑法,只讲究刺挑两个剑诀,照着鄂多身上大穴一顿猛刺,快如流星!
纪雷在旁喊道:“大师小心,这小子精通茅山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