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珠道:“还说五行庄是名门正派,却用这等鸡鸣狗盗的法术,真是无耻。”
“纪哥,我们遇到一个法术高手。”胡霏霏惊讶地道,却对东方明珠说,“小姑娘,好本事,我今天不领教一下,倒是失之交臂了。”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望空一划,夜空上出现一道裂隙,裂隙中睁开一只黄色的眼睛,黄光四射。
贾复八人一见那只黄眼睛,头晕眼暗,浑身都有些迷迷糊糊,盖延道:“小仙女,这是什么妖术,我要睡觉。”
东方明珠道:“这是摄魂术,你们不要看那只眼睛。”取出那面铜镜子,在镜面上划了一道惊雷咒,然后对着那只黄眼一晃,天外似有惊雷响了一声,那只黄眼忽然闭和,天空的裂隙也消失不见。
贾复八人立刻又精神大振。
见摄魂术被破,胡霏霏恨恨地把玉簪向空中丢出,妖风四起,空中飞来无数碧绿色的飞剑,贾复八人各自舞动手中的兵器,拨打空中的飞剑,东方明珠把铜镜收起,将红鸾飞剑也向空中丢出,双掌一合,无数红色的剑光,如同大雨潇潇而落,切向碧绿的剑光,铮地一声,胡霏霏的玉簪落在地上摔成了数段,而天空的碧绿剑光也蓦地化成乌有。
贾复八人揉了揉眼睛,看见东方明珠的红鸾飞剑还拿在掌中,刚才的一幕,却恍如梦幻。
胡霏霏咬牙切齿地道:“小姑娘,你屡屡破我奇术,究竟是何人门下?”
东方明珠道:“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你有多少法术都使出来吧。”
胡霏霏简直要气疯了,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的丝巾,把丝巾放在地上,对着丝巾施咒,丝巾一滚,化成一只红色的巨蟒。
傅俊距离红蟒最近,他以为是胡霏霏的障眼法,拧枪就刺红蟒的大头,可是这一枪忽然刺空,红蟒就地一卷,把傅俊卷起,傅俊大叫:“妖妇,这是什么妖术,快把你家小爷放下。”
东方明珠道:“这是拟形术,乃是小术。”伸出两手在地上做出一个阴影,那阴影在地上一滚,就变成一只大鹰,大鹰扇了两下翅膀,就向红蟒扑了过去,红蟒见了大鹰就忽然舍弃了傅俊,向大鹰噬去。傅俊跳回本阵,已是脸色苍白。
众人注目大鹰与红蟒的搏斗,这是一场法力高低的较量,只过了几个回合,那只大鹰就毫不废力地将红蟒撕成了一片片碎片,飘落碎裂的蟒身又变成一条条被撕碎的红绸。
东方明珠向那只大鹰招了招手,大鹰落在她的手上变成两只光华可鉴的指甲,然后笑嘻嘻地问胡霏霏,“我这两手还不赖吧。”
纪雷见爱妻屡战屡败,自觉颜面无光,闷哼一声,一拳击出,拳剑中暗含着三种不同的内力。刘秀知道师姐的法术高明,可是内力要比纪雷逊色许多,很怕她有所闪失,伸手一吸,将纪雷这道拳风吸得无影无踪。
纪雷打出这一拳,忽如石沉大海,心中惊慌,表面却不动声色,看着东方明珠年纪轻轻,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身藏不露的高手。
东方明珠对胡霏霏道:“现在论到我了么?”随手把索打来,一道冰色的寒光直扑胡霏霏,这是刘秀送她的茅山密宝,专用捉妖擒魔,胡霏霏见不能破,就吱地钻到纪雷身后,满脸惊慌。
纪雷看见一道冰色光泽飞来,将五行飞云氅一抖,一片浓聚的五色迷烟就架住索,五色迷烟蔓延而来,将东方明珠与贾复八人包裹起来,烟色漫漫,遮天映月,贾复八人不辩东西南北,东方明珠却将红鸾飞剑化成一道光幕罩护其身。
刘秀素知胡霏霏善于在迷烟中释放妖香,就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对众人说道:“大家要闭气敛息,莫被妖香迷倒。”
贾复八人心中惊喜,怎地又有高人在暗中相助,急忙闭住呼吸,八人呼地环成一个圈子,手尾兼顾,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东方明珠呵呵一笑,她听见刘秀的声音,心中早已如小鹿蹦跳,原来师弟藏在暗处,和自己玩捉猫猫的游戏。
不出刘秀所料,胡霏霏果然在暗中放出迷香,而且还显出本相,驾起一阵妖风扑向东方明珠。
东方明珠在迷烟中只见一对妖光四射的眼睛,一口白森森的利齿向自己咬来,正要设法降妖,刘秀已快如闪电地来到她身后,说道:“师姐闪在一旁,把她交给我了。”他已是脱胎换骨,百毒不侵,一点妖香对他无可奈何。
东方明珠扭身钻到刘秀身后,虽然她比刘秀还大一岁,可是身材娇小,刘秀此刻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小男子汉了,东方明珠依偎在他的后背,觉得他身材宽大,英俊非凡,一颗芳心倒是有些心驰神往。
刘秀一伸手,把一条胳膊递到妖狐嘴边,妖狐来势凶猛,一口咬下,却不知刘秀此刻即使没有若水神功,也是浑身刀枪不入,喀嚓一声,碎了好几颗利齿,妖狐嘴溢鲜血,嗷地怪叫一声腾空而起,用利爪向刘秀脸上抓去,刘秀连动也未动,面前竖起一道剑屏,妖狐的爪子只觉剑锋森冷,像是要被砍断,缩起爪子纵身就向纪雷逃去。
不过妖狐没有料想到,东方明珠在刘秀身后向她腿上一指,已用上了点石,可是妖狐却浑然不觉。
纪雷听见爱妻怪叫,仿佛痛楚入骨,正要接应,眼前一花,一个头戴大斗笠之人已到了他的面前,身法之快,世所罕见,他一拳印在刘秀心口,刘秀要惊震一下纪雷,故意不做反抗,让纪雷实实在在打上一拳,胸中运起若水神功,将这一拳的剑气耐入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