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门三杰大惊,默念心诀,木屑纷飞,三道剑光破木而出,却再不敢靠近纪无霸,用飞剑只在他面前如同蜜蜂一般飞舞,意在迷惑纪无霸。
柳门三杰的盗鼎计划周详,见大鼎巨重无比,就要用铁索将大鼎拽走。
刘秀正在鼎内观看柳门三杰的剑法,居然也是剑招迅捷,剑剑致命,天上忽然飞下三道灵蛇般的铁索,哗啦一声缠在宝鼎的三足上,合三人之力用一提铁索,将大鼎呼地一声拽在空中,招回剑光飞身就走。
纪无霸看着大鼎被三条铁索拽着破空飞去,他轻功不济,就向营帐内发出闷雷似的一声大喊:“爹呀,有人偷我的宝鼎!”
纪雷正与元寂真闲谈,闻听傻小子纪无霸一喊,立刻跳出营帐纵身飞去,只见三条黑影拽着大鼎向西逃窜,喝了一声:“贼人慢走,还我宝鼎!”
但是柳门三杰早有准备,使了个分身遁影的法术,将真身隐去,三道幻影向西去了,元寂真与纪雷虽然是老江湖,但此刻夜色昏沉,他们也真假难辩,向西一路狂追。
柳门三杰向东飞出营帐,只转了一个山坳就徒然落下身形,将铁索一抖,把大鼎沉在一个大坑内,这坑是他们白天事先挖好的,大鼎沉入坑中刚好与地面一平,他们迅速用荒草将大鼎掩埋起来,不留一丝痕迹,然后收起铁索换下夜行衣,悄悄潜回营帐内,只等元寂真与纪雷将此事淡去,再回来取鼎,这一招瞒天过海的确是江湖大盗的手法。
山坳内吹来一片夜风,树影摇动,月色漫漫,一种荒凉而寂寞的滋味浸透了刘秀的胸膛,他独自呆在大鼎内百无事事,正想试试鹿鼎,来个拔鼎移山的法术,将宝鼎从坑中拔起,忽然一条白色的人影如飞而至,落在鼎前却没有发现宝鼎,刘秀一看这个白面如玉的道士正是无尘子,心想,无尘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无尘子向着草丛里轻轻击了三掌,而草丛中一道妖光滚来,一个妖娆妩媚,杏眼含春的从一蓬荒芜中钻出来。
刘秀一见这个妇人是胡霏霏,就知道他们两个在此幽会,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月色浪漫之下,胡霏霏粉面桃花,乳波臀浪,看的无尘子猴急一般,跳上前去深施一礼道:“小生无尘子,见过胡大娘子。”
胡霏霏这只妖狐修得媚骨横生,善解人意,见无尘子要勾搭自己,却将脸色绷紧一如寒霜道:“无尘子,你可知道我是五行庄主的夫人,若被纪雷知道,小心你的首级。”
这无尘子也是常在脂粉堆里打滚的,见胡霏霏用语言试探,就道:“自小生一睹小娘子容颜绝代,美丽无双,便如牵肠挂肚,每夜思念,只恨相见缘浅,不能与小娘子铺床叠被,再见别样女子,如同嚼醋,终日失魂落魄,还请小娘子来医我这相思之苦。”
胡霏霏一笑,百媚顿生。纪雷一贯不懂吟风弄月的才学,而无尘子密语甜言说得这妖狐竟然有几分心动,她本想只向无尘子索要飞剑,然后迅速赶回营帐,此刻却改变主意说道:“我已是半老许娘,有什么好看,你若倾心与我,快还我飞剑,让我速速回去,莫让纪雷发觉。”
无尘子更加大胆,捏着胡霏霏的一双小白玉手道:“胡大娘子艳色风韵,冠绝天下,天下男子多有不懂风月,此刻良辰美月,我与娘子乃是天成之美,小生卤莽,娘子幸勿见怪,就成全我这相思之苦了罢。”以手摸着胡霏霏柔软腰肢,就要解胡霏霏的衣裳。
胡霏霏抬拳就打,粉面羞红地说:“你个轻薄浪子,该打,该打!”
无尘子就抓着胡霏霏的手按在心上说:“小生该打,只是小娘子摸摸小生的心,全是娘子的影子。”
胡霏霏的心一软,也就半推半就。
刘秀一看,这两个家伙居然也不知羞,就要在此宽衣解带,心中愤怒正要大喝一声,惊散这对野鸳鸯,忽然见到胡霏霏一只手抚摩着无尘子的脖子,指甲却伸出二尺多长,宛如五根明晃晃的匕首!
鼎后忽然轻轻传来一声咳嗽,如同在两个人耳边响了一个炸雷,惊得这一对男女迅速矮身在草丛里,向后惊恐地巡视,没有发现大鼎,却有另一条黑影在横横竖竖的荒草上几个起伏,已到了近处。
刘秀一看此人全身黑衣,又是一个黑衣蒙面之人。
无尘子一见黑衣蒙面人,登时变了脸色,还以为此人是胡霏霏的另一个相好,刚要跃出草丛,只觉全身一软,胡霏霏已点了他的哑穴与背后几处大穴,他便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了。
黑衣蒙面人对着草丛喵喵地叫了两声,草丛里有人啪啪击了两掌,接着有人说道:“来了么,在下已久候多时了。”
一个人从鼎后箭步飞出,这个头上光光的胖大身躯也是刘秀老相识了。
黑衣蒙面人抱拳道:“是金光大师,失敬失敬。”声音低闷,一听就是怕被人听出他原来的声音,故意改变了声调。
金光和尚道:“我奉鲲鹏祖师密令,已在此潜伏了数日之久,你怎地才来?”
黑衣蒙面人道:“元寂真师徒十分厉害,我卤莽行动,只怕会坏了朝庭大事,在途中元寂真得了一件天降宝鼎,只是宝鼎夤夜被人盗走,元寂真与纪雷去追盗鼎之人,我才趁机前来。”
刘秀听他二人对话才知,黑衣蒙面人是鲲鹏祖师安插在元寂真身边的密探,鲲鹏老谋深算,不知他叫黑衣蒙面人潜入五行庄内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