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子问白如风道:“白仙长,这是什么剑法?”
白如风道:“我精通各派剑法,却从未见过此等剑法,这小怪物多日不见,怎地又会了这样玄妙剑法?”都在细心观看。
刘秀心中好笑,这哪里是什么剑法,是姚期在五行庄教给他的,自创的打虎豹狼拳法,如今用紫光剑使了出来,一道道的紫光剑影快如旋风,把他的小小身影藏在剑气中。
看了半天,刘秀的剑法已经反复几遍,破绽渐渐露了出来。白如风道:“原来他们在故弄玄虚。”
鄂多道:“我就不信,他们在我的白骨殿内,还能兴起多大风浪。”祭起白骨禅杖,化成一道白光,向无形法障上猛砸,白光遍地,白如风也抖开大袖放出黑风,黑风落在无形法障上,忽然变成无数只黑蚁,在蚕食着法障上的法力,喀嚓喀嚓之声,令人恐惧。
刘秀收住剑势,看见僵尸老怪面如铅灰,头上汗水滚滚而落,鄂多的白骨禅杖每震一下无形法障,僵尸老怪的身体都要剧烈地抖动,而遍布在法障上的黑蚁此刻爬满大殿每个角落。
刘秀把紫光剑竖在二指间,用单手打了个飞鸟的手势,然后默念咒语向剑锋一吹,剑光颤动,忽然飞出无数紫色鹞子,扑楞楞就落在无形法障上,啄食黑蚁,另有一群紫鹞,竟然向刘玄几人飞来,连抓带叨。刘玄手忙脚乱,长剑飞刺,只是那些紫鹞灵活无比,他剑剑落空。幽明子与鄂多用飞剑防身,紫鹞落下去,纷纷化成一道道剑气。
白如风道:“你这小怪物又从哪里学得这些妖法?”一双风吼轮自袖中旋转而出,在鹞子群中一切,火花闪耀,紫羽纷纷,那些鹞子被风吼轮碾得粉碎。
刘秀咯咯笑道:“是密宗茅山,虽然你破了我的紫鹞,可是你的黑蚁也被我的紫鹞子吃得差不多啦。”
几人看那无形法障上,黑蚁所剩无几,个个惊疑,不知道他接下去还要搞什么鬼法术。
刘秀虽然这样轻松地说,但是他知道僵尸老怪乃是强硬支撑,看他的嘴里滚动,该是把几口涌上的鲜血咽了回去,虽然江湖恶名昭彰,但也不失一条硬汉,他转眼看见大殿上供着几座一尺多高的石雕金刚,脑海里灵光一现,趁着刘玄几人还在迟疑观望,他用紫光剑在僵尸老怪前后左右画了四道符,然后把四座石金刚,用赶石法一指,那四个石金刚就宛如活物一般,分别走到四道符上,又用紫光剑在石金刚背上画了四道符。
僵尸老怪怪眼一翻,若有所思道:“小怪物,你这是要?”
刘秀道:“快收了你的无形法障,你们茅山派的金刚降魔阵,你不知道么?”
僵尸老怪轻松地收了无形法障,叹口气道:“后生可畏,你真是青于蓝而胜于蓝,这金刚降魔阵,我到现在还未曾悟透。”
刘秀悄悄地向僵尸老怪眨眨眼道:“我也不曾参悟,不过要摆个样子吓吓他们,难道真要束手就擒么?”用紫光剑向大殿内一竖,发了一个奔雷咒,轰隆一个劈雷,震动大殿,摆开阵势,一片紫色的云团将整座大殿笼罩。
白如风叫了声,“不好,这小怪物要用邪法布阵。”就在他的叫声中,整座大殿也轰然一响,消失在紫雾之内,在白如风几人面前出现四座巍峨的阵门,已然看不见僵尸老怪与小怪物的身影,阵内雾影幢幢,金光隐现。
幽明子道“白仙长可认识此阵么?”
白如风冷冷一笑道:“这小怪物可真是刁滑难缠,此乃是金刚降魔阵,只是未曾布全,全阵有八门,而现在只有四门,缺了四门,要破此阵不难,只需要我们四人同时进阵,将守阵的神将击败,便可破阵。”
刘秀此时就藏在阵门之后,偷听白如风言语,见白如风自以为是,心中高兴,返回阵中又在地上画了四道大门图形,然后对僵尸老怪道:“僵尸老怪,他们就要进来破阵,你在中央戊己土坐镇,我在阵内又设了四道暗门,合八卦之数,他们一时攻不进来,等他们进阵,我便寻隙出阵,去后殿把鄂多的宝鼎破了,让他们手尾不能相顾。”
僵尸老怪道:“好妙计。”
白如风此刻正在阵外分兵,“神主,你进南门,因你功力不足,我将一对风吼轮挂在你身,如有不测,可以帮你应付,我进东门,鄂多进西门,幽明子进北门,我们一鼓作气,定要生擒那大小怪物。”
鄂多不等白如风吩咐完毕,已身形一晃进了西门,在雾影漫漫之中,他看不见刘秀,刘秀却看得见他,把紫光剑画地一指,鄂多只觉眼前涌起一片风沙,沙砾如刀,打得他满身鳞甲生痛,正要摇动白骨禅杖发威,忽然一声巨响,天空落下一尊天神,把雾气震散,连鄂多都被这道气流撞退了几步,但见这位天神,怀抱宝杵,绿甲金睛,也不说话,宝杵似一道飓风落下。
鄂多举起白骨禅杖,卯足力量,要将这根宝杵崩飞,砰地一声巨震,鄂多只觉双手已拿不住禅杖,闪身低头一看,这根精钢打造的禅杖似有些弯曲,头上呼地一声,这金刚又举杵来打,鄂多这次不敢硬接,心痛自己的宝禅杖,身形快如蝴蝶,绕着这金刚翩翩飞舞,只是这金刚的身法也极快,杵杵都是力劈华山,呼呼带风,招招不倦。
鄂多心中有气,这金刚怎么只有这一招,他不知这石金刚乃是个死心眼,只会一招灵,倒给鄂多逼在阵门前,一步也别想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