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什么都没说,她就主动开始谢罪。
“傅总在晚宴上没找到你,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回来看看你……”
她这么说,倒体现了上司对下属无微不至的关怀。
我打量着她在晨光里未施脂粉的脸。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问我是不是生气了?
其实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看我的,把我当成了一块讨好上司的垫脚石吗?
但是我向来不会主动对人刻薄的说话。
于是我问:“昨晚跳舞,你是故意的吧。”
她的神色一下子尴尬起来。
“邓陵,我——”
我喝了口水,脸上很平静。
“你在傅余野身边几年了?”
她没想到我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
“两年。”
“那你了解傅余野吗?”
她迟疑地看着我。
“如果你还想继续跟着他,就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
虞助抓着叉子的手松了又紧。
我不想跟她吵架,也不想跟她计较。毕竟是我自己蠢,上了别的人当。
我起身去放餐盘,走到外面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虞助一把拉过了我,把我拉到了一楼露天的花园后面。
她红着眼,不平静地朝我说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她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打抱不平的侠女。
又一个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一个个看起来比当事人还要义愤填膺。如果我真的错过了什么,那就告诉我,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听啊,我又不是神仙,不会未卜先知。
她看起来那么生气,我反而淡定下来。
“你可以对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施舍你的善意,为什么不肯对他好一点?是,我昨天是故意和你跳舞的,因为我看见boss就在楼上,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不是吗?而你看到他之后还是和我跳完了一支舞,你难道就什么都没想过吗?”
我说:“我只是不想你难堪。”
她听了,目光里闪过一丝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