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经常三五个排成一条线,吸在虎皮兰叶片上。
何垚看到的不是蜗牛,是宛如蜗牛一般依赖着阿坤跟老头那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曾经。
花池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藏匿地点。
除了这里,在院子里任何一处翻土都有被人立刻发现的危险。
只有这里,这些据说是有毒的蜗牛们,多少算得上一道天然的屏障吧。
何垚飞快做好善后工作,蹲在院子冲手上的泥巴时,院门推开,王义跟细蒙两个难得这个时间段一起回到小院。
他们更多的是被吴当安排到各种场合分头行事。
看到何垚,话多的细蒙最先开口了,“阿垚?想不到你也在?正好,今晚喝两口啊?当给我饯行了。”
细蒙放下手上拎着的重物,何垚才注意到他跟王义手上一人拎了一箱啤酒。
何垚有些意外的看着两人,“你们要去哪?”
细蒙走过来摆了摆手,“王义不走。我过几天就要跟吴当去矿区了。他说我性格不如王义沉稳,所以让我再深入苦难多磨练磨练。趁着今天没事,索性今晚不醉不归。”
何垚跟着笑起来,“这种正经话还真不像是吴当能说出来的。”
三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吴当说的不错,细蒙的确不如王义沉稳。一直以来给何垚的感觉都不像他认知世界里的雇佣军。
哪怕是散兵游勇也应该是杀伐果断狠辣无情,可这细蒙话多还是个话痨,还有偶尔对他们这些人不涉及安全底线行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说王义表现出来的亲善,是他用来麻痹人防范的一种表象,细蒙的善良似乎更真实一些。
也许就像吴当带他去矿区那种地方继续磨练的原因一样,冷酷和残忍是后天通过手段锤炼出来的吧。
就像这会儿,趁着王义去张罗别的,细蒙蹲在何垚身边冲他眨了眨眼睛,“最近桃花劫满天飞啊。”
何垚心里警觉,脸上却露出一个嘿嘿嘿的笑容。
“今晚动静大一点,要不然王义不好去交差。你是知道他的,安排给他的事他绝对不含糊。”
细蒙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话,踢踢踏踏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回去。
何垚皱着眉头,很快反应过来细蒙的意思。
他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吴当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怎么就那么不相信自己会兽心大发饥不择食呢。
还特意安排个听墙根的气氛组。
怎么?
这是要闹洞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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