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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页(第1页)

江鸿年看出他这是想走,尽管心里有些不舍,可又不想把后面的路堵死。把两人送到门口,江鸿年问的小心翼翼:“明天就端午了,中午”江枭知道他的心思:“明天要去她奶奶那边吃饭。”江鸿年轻哦一声,又问:“那后天呢?”“后天就回去了。”陆知鸢把江鸿年眼里的失落看在眼里,她心有不忍:“江叔叔,明天晚上,我和江枭再过来陪您过节。”闻言,江鸿年脸上瞬间展笑:“好好好!”当时,江枭没说话,但是回去的路上,他就忍不住了。“你干嘛答应他?”陆知鸢囊了囊鼻子:“叔叔做的饭好好吃。”江枭笑出一声无奈:“陆知鸢,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嘴馋了?”她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好不委屈:“就是很好吃嘛,在外面都吃不到那种味道。”见他半晌不说话,陆知鸢扭头看他,刚要开口,听见他说——“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他做的饭了。”久到记不清是小学还是初中,但今天桌上的那道蓝莓山药还是当年的味道。是和他母亲做出来的蓝莓山药一样的味道。回到酒店后,江枭像昨晚一样,把车停好后,没带她上楼。微燥的晚风里,灯影把人影拉长。江枭牵着她走在青灰色的人行道板上,被江枭握着的那只小手,手腕上多了一个绿镯。那是江鸿年在晚饭后偷偷给她的作者有话说:明天上午要去外地学习两天,余下的两万字会在周四一次性放上,再做不到我就是狗!◎九月十九,温柔又缱绻◎第二天,陆知鸢带江枭回家吃饭。之前和陆萧芸的那次见面,两人再见,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借着她老人家心情好,饭桌上,江枭把和陆知鸢的婚期和她确定了下来。九月二十六。其实江枭还想更快一点的,可再一想,筹备婚礼也要时间,而且婚纱这些东西,他都还没准备。最重要的是,端午节后,清挽镇西山的茶园就要动工了。知道茶园对陆知鸢很重要,所以江枭就把心里的担心都藏了起来,可他不说,不代表陆知鸢看不见猜不到。回清挽镇的前一天晚上,江枭洗完澡一进卧室,就见陆知鸢倚坐在窗边小榻上。房间里只开了床侧两边的壁灯,陆知鸢穿着一条肉粉色的小裙,浅浅一圈蕾丝下的两条细白长腿,交叠搭错。幽黄光圈将她整个人拢出一圈朦胧,颇有几分妖娆的倚靠坐姿,稀释了她平日里的温婉,更添了小女人的妩媚。听见声音,陆知鸢扭头,见他站在门口,她笑着朝他的方向轻轻抬手。江枭嘴角弯出笑,将手里的毛巾丢在床尾。走到小榻旁,他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起来,而后稍一欠身,将她拦腰抱起。后退坐到床边,江枭把她放在了腿上。一只手隔着薄薄一层丝滑布料,环住她那截软腰,另只手,特属于男人才有的滚烫体温经由他掌心,熨帖在她膝盖。昨天那顿饭后,他时不时会有凝神沉想的失神,陆知鸢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吐露心事的人,刚想说一些安抚他的话,就听他问。“接下来这段时间会很忙,婚纱有时间试吗?”陆知鸢手环在他肩,答应的声音脆甜:“当然有了。”他又问:“那我们的婚纱照呢,有时间拍吗?”陆知鸢点头:“当然!”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婚礼的场地呢,有时间跟我一块去看吗?”陆知鸢捧起他脸:“在我心里,没有什么还会比我们的婚礼重要!”她这句话就像是给江枭吃了一颗定心丸。而事实上,江枭也的确因为她的这些肯定的回答,一扫心里的阴霾。所有的事情都在原定的时间里有条不紊地进行,茶园施工进行的很顺利,江枭带陆知鸢在海番定做的婚纱也做好了,婚纱照也拍了,婚礼的场地,也都选好了。但是陆知鸢却比之前忙了起来。不是忙别的,是在忙他们婚礼的请柬。请柬用的是当初陆知鸢给江枭定做生日蛋糕时用的背景,她坐在江枭的摩托车后背,搂着他腰。略有不同的是,请柬封面用的是蓝天,翻开后是满天星辰。这个思路是江枭想出来的,寓意他们的相守从昼到夜。其实请柬上面的邀请语可以印上去,但是陆知鸢想自己写。一来是对邀请人的诚意,二来更显他们对这场婚礼以及后半生相守的慎重。就是很费时间和精力,她伏案坐在桌前,一写就会写很久,再加上钢笔字写的慢,半天下来都写不了多少张。眼下已是九月初,请柬如奶奶所说,要在婚礼前十五天发出。时间有些紧,陆知鸢几乎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花在了写请柬上。也正因为如此,从请柬印好后的这一个多星期,她每晚都写到深夜。江枭在她身后都站了快十几分钟了,陆知鸢写得专注,一点都没发现。眼看就要到凌晨,房间静谧,能听见钢笔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桌前的人,低着头,身上穿着薄薄一件吊带睡裙,长发散在身后,刚好露出两侧的白皙肩膀。细细滑滑的,明明没有离得很近,可还是能闻见只属于她的淡淡清香。江枭没忍住,弯腰的同时,两手握着椅背,头低下,温热的唇压在了她的右肩。猝不及防的碰触,陆知鸢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肩膀,扭头看见他,她笑了,转过身来,拉住他手:“一会儿就好。”她每次都是这样说,声音里带着哄人的腔调,很像他在床上缠她时哄她的伎俩。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没有一次一会儿就好的,偏偏这种说话不算话的食言方式,不仅让人生不出气性,还更心痒难耐江枭越来越觉得桌上的那些还没写完的一摞请柬就像是和他争宠的妃子,他再不用点美人计,就要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他不动声色地拿掉她手里的钢笔,然后又默不作声地将她从椅子里抱起来出了书房。回到卧室,在窗边的那张陆知鸢很喜欢的贵妃小榻上,他抱着她,让他坐他怀里。一边吻她,一边剥掉睡裙的细细肩带从温柔,到热烈,再到失控,一如既往的,在她身上沾满他的气息。九月的天,还热着,不想她熬夜去写,可到底还是熬了夜。陆知鸢软趴趴地伏在他侧怀,指尖轻轻地在他心口画圈圈,江枭抓住她手,不让她乱动。“刚刚不是说困?”其实陆知鸢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她觉得是以前的生物钟被打破,但艾黎说不是,说她这是婚前恐惧症。陆知鸢当然不这么觉得,她才没有恐惧,更没有想临阵脱逃。她就是觉得当初的婚期定的有点晚了,不然现在陆知鸢仰头看他,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突然喊他一声“老公”。江枭眸光一顿,低头看她,反应了好一会儿,眼睫才开始颤:“你可很久都没这么喊过我了。”她又小声喊了一遍:“老公”这一声“老公”,江枭以前不知诱哄了多少次,可惜她总是惜字如金的,如今接连两句这么一喊,还用这么黏人的调子,江枭眼底还没完全息下去的红再度漫上来。他轻翻过身,在上面,眼里有迫切,却又耐心十足,一双眼深深攫住她,指尖轻撩她薄薄的耳垂,软软的,和含在嘴里有着不一样的触感。散在锁骨的头发被他另只手剥开,露出一点殷红的痕。像是悬在雪白世界里的一颗红樱桃。江枭低下头,轻烫的唇稀疏覆上,像是想将那一处融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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