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扶着她的肩朝后退了一步:“走吧,我送你上去,你喝的太多了。”
江望之臂上用劲,把她从副驾上扶出来。许听月腿一使劲,竟然有些发软。为了搭配今天的裙子,她穿着很高很细的高跟,仓皇之间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江望之的手。
江望之一手拦着她的肩,另一只握着她的手,两人之间姿势暧昧,若是旁边有人一定会认为成是一对爱侣。
“我……晕的有点厉害。”她小声说,似乎是在解释,但许听月听得见自己心里的算盘——她其实就第一下迈步的时候腿有些软,现在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开江望之而已。
他扶着她往电梯口走,声音低沉,胸腔里心脏跳动有力:“八年前你喝醉酒,遇到危险我没能保护你,但这次你可以放心。或者……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喝酒,每一次我都会保护你。”
电梯门开了,许听月有些恍惚。
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只是她的大脑好像并不听她使唤,不管她多么努力的想要冷静思考一下,她的大脑都在不受控制的狂奔着。
江望之没有再说话,许听月也没说话。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醉了之后总是爱做些清醒时候做不出来的事情。八年前那晚,她打在江望之脸上的那一巴掌,折磨了她足足八年。
电梯一路上行,很快到了许听月住的楼层,江望之依旧扶着她,大手握住她的手指。
到了房间门前,许听月看着密码门锁上的数字一阵眼晕,伸出手指戳了好几下电子门锁都发出了密码错误的“滴滴”报警声。
许听月无奈的用手捂住眼睛:“我真的好晕。”
“告诉我密码?”他问。
多年海外独居的生活让许听月的自我保护意识空前敏感,如果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旁的人,她一定会坚定地告诉对方:“谢谢,但不可以。”
不过眼前的人是江望之,她坦诚的毫不迟疑:“你的生日。”
江望之整个人猛的一僵,只觉得心要跳出胸腔,甚至有些发疼。
他摁住狂喜之后眩晕的情绪,伸出手指,近乎颤抖着摁了六位数字。
“门已开,欢迎回家。”电子门锁亮起绿灯,柔和的女声从扩音器中响起。
醉酒的许听月丝毫没意识到江望之的异样,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全然糊涂的情况下把这件藏在心底的秘密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