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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1页)

西方思想没有国内那么保守,但艾乐客的养父奥里昂是华裔,前十八年都跟父母生活在中国,父母观念古板老成,在最为传统的中国式教育熏陶下,即便奥里昂在他成年后移居到德国生活,他的骨子里依旧会保留着某些根深蒂固腐朽落后的思想观念——助手陈梦琪发来的背调可以证实这一说法。另外一直有传闻说他的大女儿麦琳当初就是不满奥里昂事无巨细的掌控欲,才选择离家出走,之后在马克思约瑟夫广场附近开了一家花店,至今没有回到剧院。也就在麦琳离开后,奥里昂才开始重点栽培艾米莉亚,偏偏在这不久,他发现了艾乐客的光芒,虽然还没有完全决定下来,但和可靠消息透露的那样,他大概率最终会将剧院留给艾乐客,至于其余财产,全都将交付给艾米莉亚。他的这种做法,就像是将他的孩子们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按斤称量,一旦天平失衡,他就往被迫抬高的那一方托盘上再施加些砝码,以此来达到新一轮的平衡。可惜财富能折算成实际的重量,真情不能,没有人能做到将爱施展成博大无私的形态。是人总会有偏爱,是人总无法达成面面俱到,顾此失彼才是常态。父辈的有失妥当,容易造就子女的心理扭曲,如同艾米莉亚,她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嫉妒艾乐客,嫉妒他的天赋,嫉妒父亲对他不吝的赞美和掏心掏底的栽培,更恨他的出现改变自己拥有的一切。当然她对他不仅只有憎恨,她应该还记得艾乐客过往的遭遇,不受控制地怜惜着他,多半也是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看,所以才会在艾乐客遭受伤害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至于现在的她会拿艾乐客当成仇敌看,只能证明她心中的爱和怜惜比不上她的恨和她自身的野心。孟棠听完她的分析后,不置可否地一笑,“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虞笙下巴搁在书桌上,神情恹恹:“可能会找个时间去慕尼黑见见奥里昂离家出走的大女儿麦琳,试探她和奥里昂现在关系是否跟传闻说的那样恶劣,还有他们父女俩和艾乐客之间关系,包括他们对艾乐客的看法。”虽然不是所有传闻都是空穴来风,但比起经过数十张嘴形成的流言,她还是更相信眼见为实这四个字。孟棠又笑了声,“果然以你这爱管闲事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让这委托结束,如果是我的话——”虞笙截下她的话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完全按照合同上的委托任务,将艾乐客的这个秘密不着痕迹地透露给奥里昂,至于后续发展,包括艾乐客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你统统不会在意。”这就是孟棠,在绝对的理性支配下,她的一言一行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在她看来,完成委托已经足够,顾全周围所有人的意愿、达成多方面共赢只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孟棠默认了她的说法,“所以我之前才会说,这事只有你才能办得周全。”虞笙叹了声气:“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这委托做到完美,目前我还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艾米莉亚想要的是剧院,但艾乐客不需要,他们之间是能达成双赢局面的。”“你能做到,也只有你能做好。”孟棠重复了一遍,全当给她助长信心。虞笙对着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你可真能给我画饼。”孟棠稍作沉默后把问题绕回去,明知故问道:“你说艾乐客不需要剧院,那他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该问,你最后想给他什么。”这个问题虞笙一时半会给不出最为正确的答案,一结束和孟棠的通话,她就专门去把有关“nderidentitydirder”的资料调出来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甚至开始怀疑起艾乐客的病症是否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性。虞笙留学时念的心理学,完成学业回国后,依旧和导师保持着联系,她将艾乐客的情况整理成文字发送给导师。两小时后得到导师的语音回复:【basedontheavaiblerationalone,itsnotsufficienttodrawancsion(基于现有你给出的信息,还不足以得出结论)】【ineedoreexaplesanddetails(我需要更多的案例和细节来支撑)】随后导师问:【aya,howhaveyoubeentely?(玛雅,你最近过得怎么样)】【thankyouforyourncern,idogwellrecently(多谢你的关心,我过得很好)】【howaboutyourory?stilllost?(你的记忆还是存在着一小部分的缺失吗?】【jtasbefore(是的,和之前一样)虞笙想了想,最后又补充了句:【everythgwillbeok(都会变好的)】【undsgood】【takecareofyourself】没能从专业人士那里得到有效回答,谁不失望是假的,然而就在虞笙懊恼之际,收到了一份加急快件,寄件方那栏写着“fnvonfreudenberg”。半分钟后,她拆开了快递。盒子里装着一枚atelier胸针,来自比利时小众品牌asslee。用油漆凝固加工成的,银色为主体色,参杂着一道淡淡的粉,因为是定制款,不管是款式,或者纹理、颜色都是独一无二。虞笙把礼物收回首饰盒里,没多久收到菲恩的消息,也是他们结束那通电话后唯一的一条消息:【doyoulikeit?】虞笙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itsspecial】她问:【why?】菲恩从这三个字母里推测出她想问的是为什么要送她这个。fn:【norean】fn:【我只是在手机上看到它的概念广告时,突然想起了你。】fn:【虞笙,iissyouuch】哪怕隔着屏幕,虞笙看不见男人在敲下这几句话时的脸,但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展露出来的绝对是那种主动将对自己的生杀大权交付到她手里,无怨无悔任她宰割的表情,将无害藏进一往情深里。偏偏他的深情又被他拿捏得极具分寸感,不含一丝一毫威逼的意思,这不仅不会让人反感,只会让人招架不住,她自然也不例外,心脏被短暂地挠到发痒,一开始只想选择性无视的态度由此变成热切的配合。她也回:【iissyou,too】敲下这句话时,她已经握着手机走到落地窗边,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调得很暗,她薄瘦的身形被嵌进浓稠的夜里。屏幕反射出来的光将她的眼睛映得亮盈盈的,隔了几分钟,她又敲下一句:【菲恩,上回我说我可以去见你,那其实只是我一时兴起说的,抱歉,但现在我是真的很想见到你。】在摁下发送键前,她忽然又觉得解释这么多挺没劲的,于是删除,改口道:【菲恩,你可能不知道,这一刻的我很想吻你。】虽然她谈过不少次恋爱,但在每段感情里,她都没有办法和交往对象保持自然又亲密的身体接触,菲恩是第一个她想主动靠近、亲近的人,他的身上似乎存在着一种令她着迷的气息,他们的生理磁场莫名的契合。这或许就是她潜意识里觉得应该跟他划清界线,实际上又忍不住想要和他纠缠下去的根本原因。发完这条消息,虞笙使坏将手机调成静音,临睡前才想起看一眼,有两条未读消息。第一条是在她发过去没多久就回的:【doi】最新一条是刚才发来的,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是他曾经说过的一句:【doityself】矜持又放浪。虞笙心又开始痒了起来,她算是明白孟棠之前跟自己说过的“欲望这种东西一旦打开,就会没完没了,除了找到宣泄口宣泄外,别无他法”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夹紧了被子。这天晚上,虞笙破天荒地梦到了菲恩。即便在虚幻的梦境里,对着那双眼,也让人不受控制地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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