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刻意,程赟依然无意,他淡淡扫了她一眼,沉了沉声音,“你知道的,我喜欢用强的。”
顾诗筠遽然怔住,原本冰凉的脚趾更是蜷入脚掌,缠在他身上涩涩地抖。
而下一秒,程赟忽地翻身而上,将她欺身压在身下,手肘紧紧夹住她的脑袋,根本没有给她逃脱得逞的机会。
肌肤的接触,呼吸的缠绕。
给冰冷的沉寂画上了句号。
顾诗筠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他喜欢什么。
他喜欢的是征服感。
如同他执掌手下的歼击机,驰骋天际的压制,火力全开的迫力。
她咬着下唇,干脆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睛。
可事与愿违。
“好好睡觉。”
程赟再无其它行动,只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便又放过了她。
正如她所说,只要能和她领证结婚,谁都行。就算睡了,就算有了孩子,他也不过是她心底拿来糊弄父母的障眼法。
爱不爱,他不会去问。
默了许久,顾诗筠才从濒临窒息的绝境中将自己的魂给拉了回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天花板,直到身边的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心情复杂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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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的一晚,顾诗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豆浆油条摆了一桌。
简简单单的早餐。
还有一束带着露水的鲜花。
程赟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似乎是刚晨练回来,宽肩窄腰的身形在白t下洇着汗渍,透过清晨的光,肌肉的线条隐隐绰绰。
她怔怔看了许久。
从男人的眉眼,到峰棱的下颌,再到滚动的喉结,最后落在上半身的末端。
“醒了?”
程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
他见顾诗筠跟个雕像一样站在房间里,趿着拖鞋半披着睡袍,就这么一瞬不瞬盯着他,问道:“在看什么?”
顾诗筠回过神来,眼珠溜溜转着把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生怕他看出来她刚才在看哪。
但想了想。
他身上还有哪是她没看过的吗?
她把目光势均力敌地怼了回去,然后镇定自若地回他:“不能看吗?人体结构而已,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句话,程赟更是感到无比烦心。
他走到顾诗筠面前,单手撑着门框,低头看着她,“筠筠,对你来说,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一样?”
顾诗筠愣住,脑袋极速转了转,这男人居然打着电话、隔着反光的玻璃窗,还能看到她刚才在看哪。
她踮了踮脚,尽量把脑袋凑上去,气息扑在喉结,语气格外温柔,“对。”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她阅人无数,或大或小,不会差别对待。
程赟眼神渐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