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祁砚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苏婥都有那么一瞬的滞然。她疑惑地细思了下,不太满意地说:“这算哪门子的哄?”
“祁家的确门庭深,但那是针对祁家老宅,而不是祁家。”一步一步,伴随着祁砚的话,有如璀璨星落地砸进苏婥心里,“你在我身边,他们自然会知道。”
“那除了我,还有别人吗?”苏婥好奇看他,嫌风大,只往他外套里钻,装乖也要问,“还是只有我?”
“只有你。”
“真的?”
“真的。”
苏婥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说不上来。
恰好旁边是休息椅,她拉他坐下,顺而靠在他温热的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感受冷热交融的温度,以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问他:“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什么?”
“在柬埔寨的那次舞会,我对你这么冷漠,还用讽刺的态度和你交流,你难道没有一点怀疑吗?”
“怀疑什么?”祁砚云淡风轻地问,“怀疑是你在假装不认识我,还是就是不认识我了?”
苏婥摇头,抬眼看他时,正中男人深邃眸中的星碎光色,“怀疑是自己认错人。有过一秒这种怀疑吗?”
“没有。”祁砚很笃定,“我知道那是你。”
“怎么会?”这次是苏婥消不去诧异。
“相信感觉吗?”祁砚低头看她时,眼神中再掩藏不住宠溺,“我的第六感告诉那是我要找的人,我要找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因这回话,苏婥意外怔住,没出声,就感受到指腹勾连间微微加重的力度,耳畔是祁砚继续在说的话:“爱一个人,是会因为时间消磨淡化感觉,但记忆会留住那份熟悉感。”
这话难免让苏婥想到徐照和桉树。
如果说凭感觉找人,他们经历过,那另一个例子,就是徐照和桉树。
从柬埔寨回来后,徐照和桉树的确是回到凌川。除了祁砚和徐照工作上的联系,苏婥和桉树偶尔会打电话,听说最近发展不错。
而除此之外的另一对,池荟和邢译,苏婥昨晚和池荟发消息,还知道了好事将近的消息。
一切都像是在朝圆满的正轨上走。
苏婥重复回想着祁砚的那句“记忆会留住那份熟悉感”,不置可否地笑了。接下来的话,在风中悠悠荡荡,最后荡进祁砚的心房。
“我以前会觉得难受,总想不通,为什么我不能幸福。我也一度以为,我可能一生就这么过了,过到结束,也可能过不到结束,就被一把火烧到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