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继续小声对黄瓜道:“黄瓜,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让你在殿下和各位大人跟前露个脸。”
黄瓜忙摇头道:“不妥。弟弟年幼,才疏学浅,要是没说清楚,坏了事咋办?还是哥哥去吧。”
板栗又转向青山:“小舅……”
青山也摇手:“板栗,小舅是长辈,就不跟侄儿和外甥们抢这个功劳了。”
他们都不知板栗想要说啥,当然不能答应了。
葫芦大怒,压低声音戟指呵斥道:“大敌当前,尔等尚在推三阻四。若是贻误军情,看我不打你们屁股。张板栗,汝再啰嗦,晌午把你跟鸡一块炖了。黄瓜,黄豆,你俩也一块去。若有差池,晌午吃凉拌黄瓜和猪蹄子炖黄豆。”
板栗急忙惶恐道:“得令!”
抱拳施礼,转身大踏步,带着黄瓜和黄豆回到二皇子面前站定。
众人已经笑得不成个样子,先前还算肃穆的气氛不复存在。整个凉棚里,也就周夫子等几个大儒和二皇子钱大人没有东倒西歪,连赵耘都直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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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大了
板栗满脸肃然,对二皇子见礼后,才郑重开口道:“殿下,这是一场针对我大靖的阴谋。从纵火烧山开始,一环套一环,将我靖国君臣上下、天下学子、黎民百姓,全部算计进来了。”
众人收笑,怔怔地看着这个小少年——玩大了!
二皇子也是满脸肃然,沉声道:“仔细讲来。”
钱大人疾声说道:“殿下不可!公堂之上,岂能容小儿嬉戏……”
二皇子转头,圆眼中厉色一闪:“钱大人这是指责本殿下?”
钱大人慌忙低头道:“下官不敢!”
心里恨意滔天,暗道黄口小儿,今番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定要上书皇上,奏张家纵容小儿扰乱公堂,蔑视法纪。
二皇子身边的几个随行官员也不满地看着钱大人。
他们何曾见过这么热闹有趣的堂审?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再说,小娃儿们除了言语直白些,却并未胡言乱语,而是按照规矩围绕弹劾事件辩驳,倒是钱大人不如他们机灵,因此有些失态了。这更让他们鄙视钱知府。
正想着,那板栗已经开口:“敌人放火烧山,引得朝中大臣借此互相攻讦,致使朝纲混乱,此其一;其二,用反间计,使得周夫子和丁夫子产生嫌隙。其实两位夫子都是才德兼备之人,就算平常政见不同,也不会为了私利置江山社稷于不顾,他们同朝共事这么多年,辅佐皇上把我大靖治理得国泰民安就是证明。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信丁夫子会主谋烧山。”
众人皆呆滞,却都比不上周夫子——他跟丁老头有这么好吗?
板栗歇了口气,接着道:“因两位夫子极有见识,轻易不能被传言打动,所以,他们又继续谋划。”
他一扫那白衣少年。意有所指地说道:“其三,让人弹劾我小叔,把这水越搅越混,让周夫子和丁夫子想不翻脸也不成了;其四。派人混入碧水书院,趁着咱们这乱糟糟的时候,出面挑拨,引得两院学子吵架,加深两院的仇恨。书生们不好好读书,被人挑拨的争强好斗,这不全乱了么?”
黄瓜也听出味儿来了。就算先前板栗没跟他通气,他也晓得如何掰扯了。
“大伙想想方才的事,你们——”他指着那些学子问道——“是不是越来越生气,把碧水书院给恨上了,连丁夫子也恨上了?你们都中计了哩。”
他又转向二皇子道:“这第五就是:咱们老百姓最是敬重读书人了,所以建书院的时候,下塘集的老百姓,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都捐了银子。医学院也是。可是这个家伙却愣是说这事是张家笼络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