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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第1页)

于是,我便一时没分清过去和现在,再加上酒醉迟钝,竟没挪开视线,也没反应过来该说些什么。我竟就这么怔怔地也赤着上身,靠在床头,仰望着他。“上别人的床,这么理直气壮?”许是我沉默着太久没动,裴追冷淡地垂眸看了我一眼。醉意又开始上头,我意识一片模糊,反应慢了半拍,没立刻答他。屋内只开了盏黄晕的应急灯,他侵身靠近,缓缓皱眉,忽然道:“你有些眼熟。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自然熟悉,你我曾近十年朝夕相处,爱恨纠葛,至死不休。我脑子醉成了浆糊,竟一时分不清此时何时。自然也不知应该摇头还点头,只是侧躺着,手撑着床抵着下巴,抬眸对他笑了下。对于过去的我来时,笑其实是个再常见不过的表情。但却往往不是为了亲和。相反的,人们看到我笑时,总会更畏惧地回避我的目光。但此时酒醉的我却忽视了一点,这时候我衣冠不整地倒在床上,两颊还因酒精而泛起红晕。也远没有旧时间线的身份和力量加成。因此,这一笑恐怕绝不会显得冷漠疏离,而只可能是完全相反的东西。比如媚态。——这些都是我后来酒醒后,因为裴追之后的反应而反省出来的。因为在我这一笑之后,裴追非但没有非礼勿视地低头退开,反而眉头皱地更紧:“你是谁送来伺候的?”什么伺候?我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场面有些荒诞混乱,刚想和裴追说清楚,下颌却是一痛。裴追捏着我的下巴,端详我的面容。我便也被迫和他对视着。裴追肤色如冰,面容精致到不像真人,也因此显得更有距离感。而他的眼尾狭长,眸色深不见底,垂眸的时候总有种让人心惊动魄的冰冷疏离。他的头发在男人中偏长,大约及肩,如今沐浴后还带着水汽,有几缕勾在苍白的颧骨上,贴着殷红的唇,像古早法卷中描绘的那些中世纪不见天日的血族,苍白冷血的贵公子。真是神奇。旧时间线上他父母双亡,又不得不认我这仇人为师,才显得斯文却沉郁。如今他万事顺遂,父母双全,竟然看起来气质毫无变化,甚至比先前还成熟了一些。而且我更惊讶的是,他向来不愿与人有肢体接触,竟然对着我直接上手了。这沉郁的贵公子缓缓收紧力道,我下颌一痛,便听他低声问我:“我不是说了不要服侍吗?”酒精冲击着我的意识,我恍恍惚惚地任由他动作,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的眼睛真是漂亮。我怔怔地望着裴追,望着这张明明阔别多年却对我神情漠然冷淡的脸。他这样的容貌原本应是极其冷的,但这个角度下,黄晕的顶灯光束却偏巧打亮了他左眼下的一片肌肤。那里有一颗浅淡的、泛着殷红的小痣,再搭配桃李般樱色的唇……在这冷漠里竟无端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多情。“越来越觉得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裴追轻轻捏着我的下巴,打量着我。我就这样任由他摆弄,头依然昏沉沉的,甚至没意识到应该反驳。裴追终于松开我,却竟没赶我走,而是说:“我昨日伏案久了,肌肉酸疼。既然来了,你就发挥下本职工作吧。”“……什么本职工作?”“按摩。”裴追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两个字:“怎么,这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其实,我当时半醉半醒,潜意识里清楚有误会。却因为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纵容了这种误会,抬头问道:“怎么按?”“当然是正常的按摩。”裴追冷淡地讥讽。他轻轻重读“正常”二字上,倒显得我别有什么企图似的。然后,他微微俯身,白如冷玉的肤色在我面前放大。我下意识地抬手,覆上他小腹紧致的肌肉。蓦然,我头部传来一阵长针捣入般的剧痛,一瞬间几乎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地攥紧了床边,好在这次运气不错,剧痛来去都快。酒却也醒了大半。我终于清醒地意识到现在身在何处,自己正要干什么。顿时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我抬手抹了额角的冷汗,庆幸屋子里够黑,面上应该看不太出来。只是裴追始终盯着我,缓缓地皱起了眉。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在外头急匆匆地喊道:“小裴总,刚才前台说有客人拿了你的备用房卡,您这儿——”裴追面无表情地转头望去。外头的人话没说完。因为不用说了。我都醉到能进有人洗澡的房间转头就睡了,不关门也十分合情合理。因此,那跑到门口的男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屋内的场景。裴追站在床前,上身赤裸,只围了条浴巾。而我则坐在床上,上身也没穿衣服,高度差让我抬头时正仰望着他的腹肌,并伸出了手。代入一下屋外人的视角,这一幕应该只有两种理解。要么是某种和谐运动的前奏,要么是我正在虔诚地向他咨询健身心得。“……小裴总您先忙!忙!两位忙!”男人用飞快地语速说完这句话,然后帮我们关上了门。看来,他选择了不自重我心脏蓦然一紧,那感觉既疼痛又炽热。有那么一瞬,我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期待了。直到裴追侧头微抬下颌,示意手边茶几上的册子,声音冷淡:“你是叫沈无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那册子是我的病例卡,封面就是我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床和房间都能睡错,这东西倒是随手拿随手放。观他神态,的确就是我熟悉的裴追面对陌生人时的冷漠样子,连说话都是熟悉的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该死的节能。刚才那位路人老兄体贴地关门后,屋里便无一点光源。只是窗帘还未拉紧,一点隐隐绰绰的灯火怏怏地投进来,让人能隐约看清对方的眉眼。裴追目光再次扫了我一轮,然后凝滞在我的手腕上。我顺着看过去,发现他望的是我腕部的疤痕。最后作阵时,我亲手划破手腕留的伤。我下手太重,割断筋脉,如今拿笔作画都不大顺手。咒术不可逆,即使阵法甚至能时间回溯,死者复生,却唯独不会改变施术者身上的任何状态——也就是我。而同样,被逆转的五年时间,也只有我一人记得,不会留下丝毫其他痕迹。“自残自贱,实在不该。”裴追冷冷的声线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时都没法反应过来,抬头看他,正撞上裴追视线从我腕上伤痕挪开。他的态度似乎就是从看到我手腕伤痕后变得如此冷硬。这伤疤太像割腕自杀,我了解他不喜软弱敏感的作为,所以对他反感倒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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