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又想喊妈妈,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破这个死局,保住自己,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可她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奈之下,金良玉只好忍着痛寻找生路,就听见窗外传来了一个年轻妇人的声音:
“诶,我说二弟妹,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咋就你这么矫情。知道的是你在生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杀猪呢。”
女人的声音里尖酸中带着刻薄,仿佛刚出口的话还不够诛心,又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呸!真晦气。”
金良玉有原主的记忆,不用看脸就知道这个讨厌的女人是谁。
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出的那么阴损的主意,让她跟着一起遭罪,一时没忍住张嘴就骂。
“妈滴,哪来的煞笔,人家生孩子你不体谅也就算了,居然还跟疯狗似的出来乱吠,小心老天爷看不过去,打雷劈死你。”
“呃!”朱氏没想到,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妯娌敢骂她,登时三角眼都瞪大了两圈。
“你个小贱人。”朱氏感觉自己周家长媳的身份被挑衅了,气急败坏的大声喝骂道:“老二媳妇,你竟然敢骂我?反了天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朱氏边骂边四下找趁手的家伙,嘴里还不停的嚷嚷:“刘婆子开门,看我不进去打死这个贱人。”
刘婆子听到动静,赶紧跑过去插门,嘴上没说啥,心里是一个劲儿的吐槽: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婆婆都那个岁数了还生娃。
这大郎媳妇也不是个好东西,二郎媳妇生孩子呢,她先是拿话挤兑人家,现在又跟疯了似的要打人家,这是什么玩意儿。
她又低头看一眼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如纸的二郎媳妇,心里也生出一丝忌惮。
这位敢和大伯嫂对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唉,她一个外人,可不想掺和周家的事,她还是先装一会儿聋子。
朱氏喊了几嗓子,见刘婆子不给她开门,就气哼哼的站在院子里继续喝骂。
“小贱人,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啥是马王爷三只眼,老虎屁股摸不得。”
哼,她正好趁机把那贱人肚子里的杂种弄掉,周家长孙必须从她肚子里爬出来才行。
朱氏想的美,行事也愈发的猖狂,完全没有顾及对面厢房门口两个闺女被她吓的瑟瑟发抖。
“金良玉,你个小娼妇,你拎着贼皮子给老娘等着,看老娘不打死你。”
朱氏越骂嘴上越没有把门的,也没注意到一辆驴车一路烟尘的从远处跑来,停在了周家大门口。
一位风韵犹存的青衣中年妇人,铁青着脸,没等驴车停稳当,就从驴车上跳下来。
“媳妇,你慢着点。”
赶车的中年汉子,高大的身形,忙伸手扶住她。
中年妇人只“嗯”了一声,就一阵风似的往周家的院子里跑。
等她跑进周家大门,顺手操起放在门后面的扫把,一路畅通无阻的向朱氏冲了过去。
等她冲到朱氏的近前,举起来手里的扫把就向朱氏的头脸上砸去。
“啊,啊。”
突如其来的袭击,朱氏本能的大声嚎叫。
中年妇人却没打算放过她,手里的大扫把上下翻飞,打的朱氏连声惨嚎,声音都盖过了西厢房里生产的金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