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庄静坐在地上,一手接弦一手在大理石地面上磕,闭着眼往外扔便是。
也不管一颗手雷能炸死几个鬼子,仅这一招神出鬼没的庄家仙法,就够让鬼子喝一壶。
“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这座民房院中响起,院中还有行动能力的鬼子早跑没影儿。
再严的纪律,在生死面前都没有生命来得重要,一个个不撒丫子跑路才怪。
什么武士道精神,在这一刻全是扯淡。
…
现场留下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残肢断臂当场死得不能再死,而这已不能称之为人。
还有一种人是只有喘气的份儿,却没有行动能力离开,只能在原地哀嚎。
哀嚎声很快在爆炸声中血肉飞天,连同声音的主人一起淹没在硝烟中。
整个院子已没有一块完好的地儿,里面的汽车和摩托车早被炸得稀巴烂。
庄静这一骚操作,一下子解决掉鬼子上百人,那像下饺子一样的密集度,死这点儿人是真不多。
有一个好现象便是,受伤的鬼子不计其数,对鬼子的作战力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些鬼子因为白天没有扛货,夜间一听到枪声反应非常迅速。
白天扛货的伪军累成死狗,哪里听得到枪声,大通铺上的鼾声与轰炸声有得一拼,能听到才有鬼了。
即便有个别伪军听到,也没那么积极地出来送死。
…
“集中火力轰平那处院子,大夏人最喜装神弄鬼蒙蔽无知人群。
破除一切神鬼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尸骨无存。
阎王,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坂田一郎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来此前曾立下军令状,还没开始扫荡就遭到毁灭性打击。
用大夏话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只要干掉屡次搅风搅雨的‘阎王’,即便损失一批物资也是大功一件。
不然,他还真没办法交待今天的损失,不找一个替死鬼就只有他背锅。
一心想着建功立业的坂田一郎,并不知道他将要面对是的一个怎样不按牌理出手的人。
…
回到监控室的庄静,见鬼子正在对民房布局,唇角翘起露出一丝邪笑。
她抓来一只活鸡,一匕首宰掉脑袋,将鸡血往脸上、身上一通胡抹。
立马一个身受重伤的鬼子兵闪出空间,背着一支三八大盖儿从只剩半截的民房内艰难地爬出。
所过之处留下一串串痕迹,被炸得乌漆麻黑的地面,还真看不出是否有新增血迹。
坑洼不平的院中,处处都是一洼一洼的血液,给她带来极大的方便。
她暗自腹诽,早知有这么多血迹,就不浪费一只活鸡了。
失算了!
一盏探照灯主动为其照亮通往外面的生路,钢盔将整张脸遮住大半,远处的人只看到一个流血的下巴。
庄静一边爬一边抹嘴角流出的槟榔水,远处的人见了以为受了很重的内伤,命不久矣的样子。
庄静颤颤巍巍地爬过一个又一个弹坑边缘,几次险险掉下去,不时对探照灯伸手呼救。
看得站在制高点儿的鬼子眼泪花花,他们由此联想到自己若是遇上这种事儿,是多么的渴望有人能伸出援手拉一把。
大家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眼睁睁地看着同类在面前挣扎,他们却谁也没伸出援手。
由人推己,还有一丝良知的人,都想到也许有一天他们也会是同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