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
“张大人驾到,闲人闪开!”
突然,东面进村的路上来了一支大队伍。
前面两排十人拿锣执幡的开路衙役,后面约有二三十人身穿皮甲的官兵,中间两辆双马带蓬马车,马车后还有七八十官兵,这些官兵中间夹着一群身穿破烂平民衣服的人,都被一根铁链拴着脖子上的铁圈,串成一串。
官兵都骑着马,挎着马刀。
那些犯人大部分是光着脚,很多人一步一个血脚印,有几个人还带着铁手铐和脚镣,他们应该是走了很长的路。
开路衙役看到前面人马聚集,都手持利器,便停在三十步开外,后面的二三十官兵马上向这里包围过来。
“省府张大人回村,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最前面拿锣的衙役跑过来问话。
捕头先退了两步,转身对来人说:“县衙办案捕人,遇到抵抗,请告诉你们老爷,协助我们抓捕犯人。”
来人听了,跑回去禀报去了。
那人跑到前一辆马车禀报了,一个穿蓝色官服的胖子下车,到后面那辆马车禀报,后面那辆车里下来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官员。
两人一起走向村里,身边七八个身手敏捷的卫士跟着。
走近了,李润耳看到是县府的张县令和一个脸面消瘦,神情阴鸷的年轻官员。
李润耳猜那人应该是张德坏的儿子,张超!
“小耳?是你吗?我是张超,你怎么在这里啊?”
“是你犯什么事了吗?”
张超一眼就认出了李润耳。
李润耳正站在衙役们的对面,身旁是拿长刀的士兵和拿砍柴刀的村民。
果然是张超,李润耳平静地回答:“我没犯什么事,是周财主派人杀了我娘,那两人还要杀我,被我反杀了一个,另一个逮住了,一问便知!”
“那个人已经交代,说是周财主指使他们杀的我娘和我。”
“我娘被他们杀了,我就到周家想逮了周财主,可是他做贼心虚,知道我会来报复,提前把家人都藏起来,让家丁埋伏在院外,等我进了院,他们就把我困在里面了,我在里面什么都没干,周家人诬陷我强奸小红,偷他们东西,想抓我。赵队长和村民们知道我是被周财主陷害,困在周家,就来解救我。”
“我们刚出来,周财主和县府来的衙役就非常巧合地赶到了。这捕头什么都不问,动手就要抓我,赵队长他们动手阻止,他们有错吗?”
“哦,那个你们逮住的人呢?”
张超听李润耳说完,马上问道,像是要审案。
“是他说的这样吗?你审过案了吗?”
张超不等李润耳回答,转头问一旁的捕头。
“周大善人的家丁在周家围住了这个人,他手拿利刃,闯入周家行凶,我觉得应该先把他抓住再审。”
“没想到被这几个当兵的拦住了,还打了我们的人,这几人也得抓了!”
那捕头用剑指着李润耳,再指着赵队长他们。
“你应该先问问情况再抓人的,办案得两方都问问,怎么能随便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