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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条子龙逮着了机会,回程的路上赶紧去24小时超市买包速冻水饺直扑回家。  天气开始转凉,初秋的凌晨很明显降温厉害,条子龙裹着一团寒气打开家门,看到jan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画面的电视屏幕印得小屋子幽蓝而又寂寞。条子龙将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下,忍不住去摸他的脸--他的脸冰冷且cháo湿,眉目带着点忧伤,让人不得不心疼。条子龙松开黑西装的扣子,把jan捂在胸口处,轻声唤:&ldo;jan,我回来了。&rdo;

jan睁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句:&ldo;嗯。&rdo;

条子龙歉然道:&ldo;对不起,我很忙,你吃什么了?&rdo;

jan伸手探进他的衬衫里,贴着肌肤抱住他的腰,&ldo;我从昨天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吃。&rdo;  条子龙低头吻他长长的睫毛,紧了紧手臂。&ldo;真的对不起,一定很饿吧?我去给你下点水饺,你等等。&rdo;jan乖乖点个头,&ldo;嗯。&rdo;

条子龙在厨房里忙活着煮开水下水饺时,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明显。他没有多大在意,把水饺捞起来放进盘子里,关上煤气灶大声问:&ldo;jan,要不要沾醋啊?&rdo;  jan没有应他,条子龙站在厨房里僵了一瞬,脑袋嗡地一片空白,腿不由微微发抖--他独身在黑道交锋的火线上腿都没有发过抖。

jan从阳台上跳下去,开走条子龙停在楼下的彭爷的车。

又不是第一次骗条子龙,这次就算最后一次骗他,拐辆车一走了之罢!

第96章关于条子龙(3)

彭爷是什么人物?他老人家是帮派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元老级人物,而且是唯一一位上了年纪还霸着交椅不懂急流勇退的老瘟神,他瞪一瞪眼威慑力波及八方,连隐退二十几年的陈老爷也特地从邻市赶来,领着儿子参加他的寿宴。当然,麦老爷子没有出席,派儿子前来祝寿就给足他面子了。  彭爷的亲儿子十年前走私白粉,在交易中产生摩擦而被当场击毙,老人家孤家寡人,如今看到别人的儿子既羡慕又嫉妒,虽然他手下也有几个亲如儿子的左手右臂--比如条子龙这样的重点栽培苗子,比如jan那样在床上供人取乐的玩意儿,反正他就是爱让年轻人认他干爹,不分场合不分对象,所以他的干儿子一抓一大把。然而他最艳羡的就是麦老爷那个威震八方天生就是老大的儿子和陈老爷那个念完一个研再念一个研只懂念书的傻儿子。彭爷常设想自己的儿子如果有麦家少爷一半强势也不至于暴毙街头,再一想,如果自己没让儿子涉足黑道,而是学陈家早早洗干净黑钱改行做正经生意,儿子像陈家少爷一样什么都不管只管傻乎乎的念书,也不会英年早逝。老人家越想越唏嘘,这种心情是很矛盾的,没法用言语解释的清楚,如今不是他不想退位,是没人可让他退。观察很久后,他最终将目标确定在条子龙身上--虽然不是己出,但这孩子厚道,重义气又不贪财,若是接替自己的位置,别的不能保证,最起码能保证自己的晚年安乐。

条子龙丧家犬般只身回到彭府时,彭爷正拍着陈家少爷的肩,一脸慈爱的道:&ldo;小诚实啊,念完这个研就不要再念了,应该帮你爸打理一下酒店了。&rdo;

&ldo;彭叔叔,别叫我小诚实,我不小了……&rdo;陈家少爷百无聊赖地看老头们打麻将看了一晚,没精打采地捧着个psp,不停揉眼睛,直犯困,嘀咕道:&ldo;我只会画画,我爸说以后给我开个画廊。&rdo;  彭爷不依不饶地关心起黑道的传承问题,&ldo;你也知道自己不小了啊?那什么时候让你爸妈抱孙子啊?&rdo;指指麦家少爷,&ldo;不要怪叔叔替你爸催你,你看,你也二十六了,麦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好几岁了……&rdo;

麦涛哼哼几声道:&ldo;彭叔,连诚实爸都不管他这事了,你就别操心了。&rdo;  彭爷将烟斗在黄花梨圆雕茶几上敲了敲,语重心长道:&ldo;麦涛,虽然位置上你是我老大,但论辈分我也是你的长辈,有些话你应该听我的!你以为有个儿子就完事了?再生,多生几个,死了一个还有接替的,别像我,死了一个就断子绝孙了。&rdo;

麦涛抽一下嘴角,&ldo;咳!彭叔,现在是法制社会,实行计划生育,而且我儿子不沾黑道……&rdo;  彭爷一拍大腿,&ldo;那着实遗憾啊!多好的一个坯子!&rdo;

陈家少爷陡地伸手指向窗外,瞪大无知澄澈的眼睛:&ldo;啊!那是什么?&rdo;  彭爷顺着他的手指张望过去,在乌漆漆的夜空中搜寻了许久,什么都没看到,纳闷地回头,发现那俩人都不知所踪了。

彭爷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孩子!居然没把我当回事!

条子龙就在这时候,垂头丧气地来到彭爷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彭爷蓦地沉下脸色,接连几天做寿的喜悦心情极大受挫--这不是钱的问题,一个小毛贼把黑帮元老的车偷了,传出去整个帮派的面子何存?

条子龙没法子变出一辆价值两百多万的奔驰s600啊,再怎么不想告诉彭爷都得如实汇报,只是没敢说偷车的人是jan。

彭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条子龙说:&ldo;这还用和我汇报吗?你手下的的人都是吃闲饭的?我就不信他出得了市区,抓住他挑断手筋脚筋,敢反抗的话干掉他,不用顾虑我的车!&rdo;  条子龙垂着头,温吞吞的道:&ldo;彭爷,我,求您给我一段时间,您的车,我来赔……&rdo;  彭爷转过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条子龙,&ldo;你--什么意思?&rdo;

条子龙头皮一紧,声音低下去:&ldo;彭爷,求您放了那个偷,不要追究了!&rdo;  &ldo;你……&rdo;彭爷向来说一不二,他的话就是王法,条子龙从来不敢忤逆他!他都还没有退位呢,条子龙居然就不听他的话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偷?简直匪夷所思!&ldo;你……&rdo;他又说了一个&ldo;你&rdo;字,手指指向条子龙的鼻子,&ldo;你是我的手下,我命令你怎麽做你就得照办!一辆车我会稀罕?滚!去把那个偷抓来毙了!&rdo;

条子龙没有搭话,顿了几秒后,他默默地跪在了彭爷的脚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彭爷当即瞪大眼睛,抬脚将他踹翻在地。整个宴会会场都冷寂下来,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这俩个人。  一向谨慎行事的条子龙捅出大麻烦了,他不但毫无道理地请求彭爷放走偷车贼,居然还在老寿星的火头上再一次提起退出黑帮的意愿。

空旷的祭拜堂子上,麦涛代替老爸坐在正中间一张乾隆时期的紫檀木五屏式扶手椅上,兴致缺缺地低头摆弄一把9。条子龙跪在当年喝血酒发誓忠于彭爷和弟兄们的堂子中央,耷拉着脑袋,他头顶上一米的地方是两百瓦大灯,三米外的左侧坐的是陈家老爷,右侧则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彭爷。  几十年苛刻而严厉的家法并没有随着新世纪与时俱进,谁都无法幸免。陈老爷和彭爷都看着年轻的老大,许久,老大把枪放在桌架子上,开口了:&ldo;什么年头了还用木头椅子?硌得我屁股疼!彭叔,你这椅子这么旧,早就该丢掉了,明儿我给你运套沙发来!&rdo;

彭爷欲哭无泪。

陈老爷不禁莞尔,&ldo;涛涛,说正事!&rdo;

&ldo;我坐得真的不舒服……&rdo;麦涛说得一本正经,往下滑了滑翘起二郎腿,望向陈老爷,&ldo;干爹,你说条子龙这种情况家法怎么个处置?&rdo;

花白头发的陈老爷一脸和蔼可亲的慈悲相,沉吟片刻,淡淡吐出四个字:&ldo;唯有一死。&rdo;陈老爷三十年前也是横扫江湖的人物,难免牵连家眷,被对头灭了门,后来又娶了个小娇妻,中年得子后便收手隐退,将黑钱洗干净本本份份地做正经生意。纵使如此,他也依然是黑帮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管是陈老爷还是麦涛,甚至在家养老的麦老爷,任何一个饮血酒盟誓的弟兄都没有一个能和帮派脱离关系--自寻死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就是为什么陈老爷宁死不让独生子沾黑道的缘故。  条子龙颤了颤,一言不发。

彭爷慌了神色,忙道:&ldo;陈哥,怎么着是死呢?只不过是废了腿或者废掉一对招子而已嘛!&rdo;  &ldo;那些只是行个祭拜仪式的弟兄,&rdo;陈老爷摇摇头,表情复杂,&ldo;条子龙不一样,他当年可是在你和老大面前喝血酒盟誓过的。你也发过这种毒誓,难不成时间太久你都忘记了?&rdo;  彭爷回头望着条子龙,目光里的情愫十分矛盾,前后掂量了一下利弊,终究惜才服了软,近乎用哀求的口气道:&ldo;条子龙,听到没有?你这是何苦呢?我不追究偷车的小毛贼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提退出帮派的话。&rdo;

条子龙闷声闷气的道:&ldo;对不起,彭爷……&rdo;

彭爷怒极攻心,拍桌立起来,&ldo;条子龙,喝过血酒就没有退路的,我栽培你这麽多年,你却一心想死?&rdo;

条子龙挪了挪膝盖,面对彭爷重重磕三个头,哽咽了:&ldo;彭爷,我不想再干了……&rdo;在江湖沉浮十余年,满手是血,爬的越高越是罪孽深重,没有一天是安心的。他常常横在沙发上惬意的张开手臂,听jan拉大提琴,那种平和宁静就在眼前却遥不可及。他苦苦寻觅他的救赎,从杀第一个人开始他就想退缩了,可义气逼得他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他早就察觉只有jan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有归宿感,分分合合很多年,两个人的关系都是建立在钞票上。直至有一天jan对他说:&ldo;以后我会好好爱你。&rdo;

瞬间沦陷。

钱如果能换得那个人,赢得那颗心,他不在乎背负多少债。可惜那人跑了,带走他酝酿良久的爱情,跑得无影无踪。他再次见到jan,还是下不了杀手,他把他锁起来,一连锁几个月。有家,有爱人,让他每天归心似箭,多么幸福的几个月。

那人还是逃了,这一回,带走他所有希望,他不想再去追--再追回来也是一个结果。  两个人第一次相遇,做爱,男孩在他身下哭得一塌糊涂,完事后他给了他一张票子,说:&ldo;你的眼睛真小,不过挺可爱。&rdo;

男孩拿着那张票子,看着他,眼里有恨,更多的是哀伤。

那个孩子第二次出现在他面前,眼睛上动过刀子,红红肿肿的,难看死了。为了他的一句话?他心里有某一处地方被扎了一下,疼得厉害。他截住小鸭子,拖进厕所里不由分说干了一场,然后吻吻对方红肿的眼:&ldo;我包养你。&rdo;男孩衣裳散乱,细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手里拽紧他给的钞票,满脸泪痕。

他眼睁睁看着男孩借着他做跳板爬上彭爷的床,接着客人的档次一个比一个高。当年发育不良的男孩短短几年蜕变成阳刚俊美的青年,个子拔得和他一样高,稚嫩的圆脸拉长了,柔和眉骨逐渐清晰深刻,鼻梁秀挺,唇糅无限风情。一双小眼睛动过三次刀子,一次比一次美,一次比一次假--美得似画,假得不再流露任何真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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