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副将未曾经本帅允许,私自带兵前往战场参与,该当何罪?”
“将军这是何意?是皇上让臣带五千精兵从后方包抄袭击灵烨的部队,难道将军的命令能凌驾于皇上之上?”
“这里是战场!皇上此前的吩咐是依着之前的形势,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如今的局势就已经变了!因为你私自加入争斗,灵烨公然与我大辰为敌!本就是无极海内部争斗之事,如今却变为了两国交战!”
“哼!那又如何?要不是他灵烨撇下部队跑了,我早已将他生擒!”
看着狂妄的蒋正,沈玉柳心中叹息。
他虽继承了他爹的英勇,却完全没有脑子,加上他对自己这位女主帅的不屑,无视军纪,未来灵烨与辰华国之间势必水火不容!
战争无论输赢都会付出代价,若能不打和平解决争端才是最好的方式。
可像蒋正这样的人怎么能体会到士兵们的辛苦?他们一个个抛妻弃子为国战斗,万一倒下就是千万个家庭的悲剧!
“那依蒋副将的意思,区区灵烨不足为患?”
“你别一口一个蒋副将蒋副将的!皇上虽然封了你作主帅,但你这样未出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能抗得一军大旗?我说你没事就别在这瞎折腾了,赶紧回京去找个人嫁了!打仗这样的事,还是让给我等这样的男子为好!”
沈玉柳笑笑完全不恼:“蒋将军所言极是,我大辰也需要你这样英勇的男子上阵杀敌。但皇上开明让天下女子皆可参加科举,无论男女都不应该受到职业种类的歧视,更没有哪种工作更适合女子做一说。若大辰有千万优秀的男子保护,我等女子自是可以退居他们身后。可让人讽刺的是,多少男子不如女子还自视清高,歧视女子!”
“沈将军如此呈口舌之快算什么英雄?真有本事那就先同我打上一局!”
“蒋将军此言差矣,你我皆属辰华国,怎么有敌军未退自己先斗的道理?况且,我亦不是英雄。我只不过在做着我应该做之事,若将军不满,可向皇上建议,而不是在此无视军纪公然向一国主帅挑衅!”
蒋正气急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愤愤离去。
沈玉柳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然后拿出地形图继续研究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危机。
*
“皇上。”紫晨殿内,詹天勤和夜凛双双拱手。
“今日你二位前后脚来此,想必乞巧节毒针一案已有眉目了吧?”
詹天勤一甩白袍单膝跪地:“皇上,臣已查到毒针案的幕后真凶。只是碍于他的地位,臣不得不先恳请皇上不要动怒。”
夜凛也随之跪地:“臣附议。”
龙椅上正坐的辰诺咧嘴一笑:“二位爱卿何须如此?朕已登基数月,什么样的消息都能承受。”
詹天勤和夜凛双双对望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皇上,臣自案情发生后便动用净化阁精锐成员开始查探。那日进宫参见穿针比赛的七位女子之间的关系亦被摸清。其中,黄裙女子和刺客红裙女子是来自同一个部门。这个部门在京城藏匿得十分隐蔽。经臣打听证实,其幕后东家正是北部戍边王爷辰畔郎。”
辰诺的眉头一皱,没想到当时把大哥派去内部后,他在京城还留有势力,甚至还想刺杀自己!
“詹阁主是如何让黄衣女子吐出真相的?”
“回皇上,黄红二女子隶属于戍边王爷一手创建的狐部,里面的女子个个都被训练得如狐狸精般媚术十足。这次被派出入宫参加穿针比赛的两人便是狐部里最高级别的死士朱鹮,所以单是审是审不出来的。臣虽知道死士们个个衷心,也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只要是人,在这个世间生活过,就一定会有人物关系。臣按照这一原则逐步排查,最后发现黄衣女子有一软肋远在大辰西部边境的乡下,为其养母。臣立即派人前往将养母抓获,遂逼供黄衣女子全盘托出真相!”
“净化阁查案果然有两把刷子。那夜大人的皇城司,又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