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照影说:“好。”
花绯月的内心:“……将军,你的狗尾巴要翘到天上了。”
那个晚上,两个人和衣而眠。
将军的床很大,花绯月也没刻意拉开距离,或是凑近。
她病刚好一些,为了不传染给君照影,特意背过身睡,自然也没看到,君照影一直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夜未眠。
翌日花绯月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不见了君照影的踪影。
前几日因盈妃生辰,君上特批在朝官员休沐两天,全城都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君上真真是极宠这位前朝公主。
如今两日已过,身为当朝大将军,君照影自是该回去上朝。
倒是流萤在外间守着,听见里间有动静,急忙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花姑娘醒了。”
花绯月一时有些迷糊,看着眼前的几个满脸稚嫩的小丫头:“你……”
流萤忙笑眯眯道:“姑娘叫我流萤便可。还不伺候姑娘更衣梳洗?”
后一句话是对后面的两个丫鬟说的,她们各抬着水和脸帕,以及衣物。
花绯月只扫了一眼,便知道那料子并不便宜。如今身在将军府,自是不可和往时同日而语。
见她们正欲上前伺候自己,花绯月忙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她又不是什么闺阁小姐,纵然如今和将军有几分关系,难道就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还是跟从前一样便好。
流萤等人闻言,识趣地退了出去。
花绯月看了看为自己准备的衣物。流萤似乎怕她不喜欢,拿了好几种不同颜色和料子的供她挑选,倒都是时下流行的款式。
看了片刻,花绯月拿起了一件白色的合欢花绫裙。
君照影似乎偏爱深色,平时衣着不外乎是玄色,灰色等,显得严肃而沉静。
花绯月则什么都穿,主要是因为在舞坊时,各种颜色的舞服都穿过,所以她并没有养成挑剔的习惯。
但似乎没有穿过白衣,因为献舞时一般是作艳丽的打扮;白色因太素净,不适合。
花绯月换了白裙,又身披了件湖蓝色纱衣,略作梳洗了后,在镜子前略作考虑,给自己梳了个惊鹄髻,便走出了外间。
流萤自是还等候在外间,见花绯月出来了,含笑道:“花姑娘,可是饿了?”
花绯月这一觉睡到了午时,现在自然是饿了,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该起早些的,昨夜实在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