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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卢修斯对上哈利的眼睛，百分之百的理智，百分之百的冷静，没有任何深陷情网的征兆，仍然令人战栗。

于是他只是笑笑，深切觉得自己能笑出来就算不错。

并非吃醋那种无聊的心情，只是他还没有那么深的城府，眼睁睁看着至交好友踏入地狱，还能真心恭喜，不被察觉。

哈利眯了眯眼睛，笑呵呵放开斯内普：&ldo;你们聊吧，我可懒得参与无聊的大人的事情。&rdo;

&ldo;不许去我的卧室。&rdo;斯内普叮嘱。

&ldo;才不会，你又不在。&rdo;眨眨眼睛，哈利笑着走了。

斯内普这才坐下：&ldo;什么事？&rdo;

&ldo;你们两个真就这么在一起了？&rdo;卢修斯又确定了一遍。

&ldo;不行么？&rdo;斯内普不觉得自己做的决定还需要别人斟酌。

&ldo;我没那么说，只是有些奇怪，你不很讨厌这个男孩？&rdo;

&ldo;如果真的能讨厌他，我是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讨厌下去，就不会这么心烦。&rdo;当着卢修斯的面儿，斯内普也没那么多顾忌。

就是这种没顾忌，反而让卢修斯起了惭愧的心，他都纳闷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情绪：&ldo;既然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就别这么做，哈利也不会强迫你。&rdo;

&ldo;问题是，不这么做，我会更不甘心。&rdo;

希望拥抱他，禁锢在双臂间，不被任何人觊觎；希望他能看着自己，回应自己的每一声呼唤，甚至每一个眼神。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挣扎的？

承认想要他，就算对不起莉莉，也只想要他一个。

&ldo;西弗勒斯，你可知道，你现在陷得越深，将来就会越痛苦，黑魔王‐‐不会原谅你的背叛。&rdo;

&ldo;我知道，我也不想要他的原谅。&rdo;斯内普漠然道：&ldo;从哈利一岁时，我就已经和他分道扬镳，再不可能走在同一条线上，以后我不会回去。所以卢修斯，如果想和我划清界限，最好从现在开始。&rdo;

&ldo;也没有这个必要。&rdo;卢修斯拂袖，然后立刻反应过来：&ldo;我是说你，那时是因为你爱莉莉&iddot;伊万斯，可是现在你爱的人不是变了么。&rdo;

&ldo;哈利没什么不同，他注定是黑魔王的敌人。&rdo;

卢修斯张了张口，注定才怪，这个注定是谁告诉你的，你应该去捶破他的头！

&ldo;不谈这个，你今天来有什么事？&rdo;

&ldo;没，只是天气变差了，所以来看看你。&rdo;

&ldo;天气变差和你看我有什么关系？&rdo;斯内普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突然精神一振：&ldo;雷阵雨？&rdo;他匆匆套上外袍拿起斗篷，把加了不知道多少层伸展咒的药箱放进长袍衣兜里。

&ldo;西弗勒斯？我们的话好像还没谈完。&rdo;卢修斯挑眉道。

&ldo;你的事以后再说，不是没什么大事？&rdo;斯内普打开门：&ldo;我要去禁林。&rdo;

雷阵雨前后正是蜗壳糙成熟时，有了蜗壳糙，醒神药剂的研究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卢修斯只能摇头，这个魔药狂，还让自己怎么说？

斯内普走得很快，等他要出去，却被人拦下。

&ldo;不错，卢修斯，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字没露，言辞见长。&rdo;

&ldo;lo‐‐哈利。&rdo;这里是走廊，意识到的卢修斯吞了已经到嘴边的称呼。

&ldo;真没想到你这么担心你的好友，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告诉他事实？&rdo;

&ldo;因为，不管怎么说，最重要的始终是您。&rdo;卢修斯低声道：&ldo;我对自己的选择一向很清楚，既然一开始没有阻挠，以后更不会。&rdo;

&ldo;呵，你和西弗勒斯不同，你从不会真的惹我生气，但是……卢修斯，试探我底线这种事，一次两次可以，次数一多，你还希望我有什么反应？&rdo;

&ldo;或许，在我意料之外的反应都会让我惊喜。&rdo;两人已经连袂走到地窖入口，卢修斯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更低：&ldo;我的王，你没有心。&rdo;

&ldo;你想看我的心？还是想要我的命？&rdo;哈利也前进一步，他总是很少后退，无论面对的是谁。

卢修斯微微垂首，那是他对黑魔王的恭敬。但他没有回答，马尔福家的人勇于追求，却从不会乞求施舍的感情。

&ldo;你说的是，卢修斯，我没有心，从以前就是如此，奢望我有心，难了些。&rdo;哈利抱着手臂：&ldo;真奇怪，我有有心的必要吗？清醒的头脑、强大的力量，这才是我该拥有的。当初你们追随我，不是为了我的心吧？&rdo;